贵妇这般说着,还热情夸张说了东方的白糖。东方的白糖简直她见过最为细腻的白糖,几乎是甜品的一次改革,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种诱惑。
舒浅笑着点头,觉得这位贵妇很有眼光。
随后萧子鸿和舒浅就决定好在这个庄园中过几天悠闲的好日子,享受一下庄园的美好。
这一晚与前一晚没有任何的差别,舒浅睡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眼,安然入睡。
旁边躺着的是萧子鸿,而萧子鸿手边,则是他常年不离身的宝剑白雪。
刚开始萧子鸿还带了枪,不过他带的是极为小巧那种,后来用完弹丨药发现还不如剑好用,就暂别了这小东西。
反正他也用不着打仗。
舒浅看向床边。
床边空无一人,萧子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不见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床铺的温度,冰凉。
说明人早就不见了,并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萧子鸿和她总是在一块儿的,即便是有少许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会尽快回来,绝不可能有这种离开半天的情况。
他们两个入住这儿,也是正巧给周边随从放了一回假。红二和红三都少有没在两人身边。
下回是真不能这样了。
不管如何,身边都必须有人轮值。
舒浅垂下眼,曲起腿,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的匕首。
她本身就会一点防身术,后又跟着萧子鸿好好练过,身手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这把匕首更是特意打造,杀伤力堪比白雪。
舒浅从床上下来,踩在了地上。
地上很是柔软,是特意铺设的毯子。
她穿上了自己的鞋,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悄无声息,如她在崇明教时养的那只黑猫。就连那双眼,在黑暗中睁大的模样,都格外像那只猫。
窗户那儿拉着帘子,即便风吹动了一下,依旧没有给屋子里带来多少光。
屋子里头仅有微微一点亮光,不过是屋子里有几件东西自带的微弱光芒。
舒浅很沉默。她很会看人。
她和萧子鸿见过太多的人,看过太多的眼神,和人说话三两句,就能将一个人的性子摸个彻底。
不过她知道,她再怎么会看人,都有可能会看岔眼。
因为这世上还有些人,天生戏骨。
这些人几乎能够骗过自己,更别说骗别人这种简单的事情。
从床边到房门边,舒浅已经想了十几种可能。不过这十几种可能,没有一种是可以符合,能将萧子鸿悄无声息带走这一条的。
若是给他们两人下了药,那她不可能醒来那么快。
若是只给萧子鸿下了药,那就更加不可能,不符合常理。
再说如果带走萧子鸿,为什么不带走她呢?
除非萧子鸿是主动走出去的。
为什么要主动走出去,还不惊扰她呢?
他是发现了什么,想要独自去对付完么?
舒浅有很多的困惑,不过这些困惑如果寻不到人,恐怕不会有人给她解决疑惑。
推开了房门,舒浅连呼吸都放到最为小声平稳的状态。
周边一切最为响的,恐怕属于她的心跳声。
她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这庄园屋子的构造,觉得这个时候最佳的方式,恐怕还是去寻那个贵妇。既然是寻找那个贵妇,便是要去那贵妇的房间。
那位贵妇也并不是对他们全然信任的,所以她和萧子鸿睡的房间,距离贵妇的睡的房间几乎可以说是在对角。
中间要经历很多个房间,甚至还有一层楼。
她还要往上走一层楼。
舒浅凭着记忆,以及眼前如此小的光亮,慢慢走在这庄园内。
她没有一点蹑手蹑脚,反而如同猫一样,是带着一种雅致的。
这种时候,她脑子里被萧子鸿占据了一大半。这人早些年让她常想得慌,这些年平时都在自己眼前,她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想念。
这会儿忽然不见,不自觉就又满脑子都是人了。
明知道萧子鸿并不是那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鱼肉的人,可舒浅就是有那么一点小慌张。
即便她拥有的这点小慌张,面上是半点看不出来的,行动上更是无处可寻。
底楼,有声音。
她站在了楼梯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