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蔚蓝看着妈妈,给了妈妈一个灿烂的笑容。
半小时后,输液终于结束了,陈妈抱着夏蔚蓝上车,径直开车往村里赶路,只需要十来分钟,就能见到一年不见的村里的亲戚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了楼房,陈妈在大路边上的一栋两层楼停下,按响了门铃,一个老头下来开了门。
“舅舅。”陈妈对老头打了声招呼。
“诶,中午饭吃了吗。”老头问道,此时已经下午**,别的亲戚们早就扫完墓回去了。
“哦,没呢,夏蔚蓝刚挂完水。”
“那我给你热点饭,吃完再去扫墓吧,别的亲戚已经回去了。”
“诶,麻烦舅舅了。”陈妈不冷不热,礼貌地说道。
吃过饭,舅舅坐进陈妈的车里后座,往不远处的小山方向驶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啊走,就能看到小路两旁孤零零、但体积高大的坟包。
夏蔚蓝朝前进方向的反方向四处张望着,许久后,夏蔚蓝扭过头,看着前进方向的前方,小路歪歪扭扭,夏蔚蓝看到远处,一个老妇人略眼熟。
夏蔚蓝一行越走越近,夏蔚蓝也看清了,那老妇人,就是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位,陈妈也降低车速,在附近停下车。
陈妈下车,抱着夏蔚蓝走到老妇人旁边,夏蔚蓝看着老妇人,笑容灿烂。
“难怪这么像我闺女呢,呵呵,不过丫头,你别跟我说话,听我说就好。”老妇人慈祥地笑着说,夏蔚蓝听罢,点点头以示回应。
陈妈将夏蔚蓝放下,叮嘱夏蔚蓝别乱跑,尔后便走到车旁,拿出一大堆纸元宝,还有两盆菊花。
直到陈妈将元宝烧完,陈妈也没说一句话,老妇人也只是看着,许久后,老妇人开腔了。
“小丫头,我是你外婆啊,能跟你说上话,真好。”
夏蔚蓝点点头,她并不能听懂,外婆是什么意思。
“丫头,帮我跟你妈妈说一声,就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
夏蔚蓝努力记忆着:那时候的事,对不起,觉得已经记住了之后,朝老妇人点了点头。
陈妈烧完元宝,在墓碑前站着出神,几分钟后,便走到夏蔚蓝旁边抱起夏蔚蓝,将夏蔚蓝放在副驾驶,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启动,掉头。
将舅舅放下,寒暄了两句,陈妈便驱车,往家的方向赶。
“妈妈,外婆是什么意思啊?”路上,夏蔚蓝好奇地问道。
夏蔚蓝只觉得自己向前扑去,还好绑了安全带。
车子突然停下,夏蔚蓝被甩得重重砸回座位靠背上,看着妈妈的脸,妈妈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因为印象中,夏蔚蓝不应该知道这个词。
“怎么会问起这个?夏蔚蓝。”陈妈扭头看着夏蔚蓝,好奇地问道。
“唔,刚才那个老奶奶说的。”
“老奶奶?你在哪看到的老奶奶?”陈妈更加好奇。
“在医院啊,那个病房里看到的,那个老奶奶也在刚才那里。”夏蔚蓝答道。
“你……”陈妈只觉得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刚才……哪有老奶奶,我怎么没看到?”
“哦,外婆是什么意思啊。”夏蔚蓝追问自己好奇的问题。
“外婆……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陈妈心里一阵胡思乱想后,回答道,“夏蔚蓝的外婆,已经去世了,刚才妈妈烧纸,就是烧给夏蔚蓝的外婆的。”
“哦……妈妈的妈妈,就是外婆……”夏蔚蓝努力地理解着。
“嗯。”陈妈看了夏蔚蓝一会儿,再次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心里思索着,夏蔚蓝是不是还发着烧,都烧糊涂了,回家前再去趟医院吧。
医院里,一番检查后,夏蔚蓝明显已经退烧,陈妈不放心,又拿了些药,离开前,陈妈小心翼翼问了一下医生:
“发烧会烧得看到幻觉吗?”
“一般来说,有这种可能的。”医生思索一会儿,谨慎答道。
“好的,谢谢医生。”陈妈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晚上7点,陈妈匆匆做了点饭菜,吃过饭后,陈妈坐在夏蔚蓝旁边,陪夏蔚蓝看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
看了会儿,夏蔚蓝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老奶奶,帮老奶奶跟妈妈说那句话。
“妈妈,那个老奶奶让我跟你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
“什么?”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老奶奶让我跟你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夏蔚蓝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