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他也在看她,似笑非笑,眸光炙热:“洗完了?”

淡淡慵懒,恰似一方春水漾在心间,荡起层层涟漪。

水玲珑微红了脸,故作镇静道:“嗯,洗完了。”

诸葛钰朝她伸出骨节分明,如玉精致的手:“过来。”

很轻很轻的口吻,却莫名地蛊惑人心。

水玲珑想着他隐瞒族里的事不告诉,害她猜来猜去,心里其实有几分火气,可他信誓旦旦今生唯她一妻她又有些窃喜,唉!女人啊!

思虑间,浑然不察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诸葛钰面前,诸葛钰轻轻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一股淡淡幽香织成一张迷情的网,瞬间将她笼罩,她适才发现自己被他蛊惑了:“好热,那个……你放开我。”

“嗯,是好热。”诸葛钰眉梢微挑,又勾起唇角一抹促狭的笑,“所以,脱掉。”

水玲珑的眼睛眨个不停:“哎——你,别这样,孩子们刚睡。”上回的事儿在她心底残留了不少阴影,哥儿连着扑了她好几天,学着诸葛钰亲她的嘴,她不让扑,他转头又扑姐儿……父母在行房时还真得避开孩子,无心地模仿了动作,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诸葛钰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微微一暗,唤来枝繁,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地道:“把小公子和小小姐抱到乳母房间去。”

枝繁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水玲珑坐在诸葛钰腿上的暧昧姿势,硬着头皮将哥儿和姐儿先后抱到了小夏房里。

水玲珑就幽幽地瞪着他!

诸葛钰挑起她下颚,落下一枚轻轻的吻,尔后贴着她软红的唇,说道:“孩子们大了,该和父母分房了,不然,你的心总在孩子们身上,总冷落我。”

水玲珑心头微微发颤,她承认自打有了孩子,便对诸葛钰冷淡了许多,房事远不如之前和谐,有时候做着做着孩子们一哼或一翻身,她便立刻没了情欲。前世她和荀枫就犯了这方面的错,从生了斌儿到斌儿半岁,她几乎不许荀枫碰她,碰了也跟块木头似的,生完清儿又这样,难怪水玲溪那么轻松就爬床成功了。

她知道诸葛钰和荀枫是不一样的的,至少他不贪图权势,也不流连美色,但婚姻需要经营,感情需要滋养,她不能一味耗费他的,却永远吝啬自己的。

孩子们固然好,可总有一天会分离,她可以公平对待,却不该偏爱,要知道,等到孩子或娶或嫁,有了自己的小家,陪她渡过漫漫长夜的自己的丈夫。

水玲珑忍住心底浓浓的不舍,抱歉地笑道:“嗯,明天我们搬回墨荷院,让他们今后都睡自己的屋子。”

早该搬回去了!

诸葛钰满意一笑,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与她拥吻,一手探入她衣襟。

水玲珑身子一软,倒在了软榻上。

衣衫滑落,帘幕深深,抑制不住的低吟和喘息渐渐加重,直到月牙儿几起几落,懒散挂云端,床上的动静才终于停止。

水玲珑趴在诸葛钰身上,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她累得快要虚脱,身上被他落下一枚又一枚嫣红的印记。将埋头在他颈间,身子还有着余韵的碎波,水玲珑发出了一声小猫儿般的呜咽。

诸葛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感受到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软软似水,他才餍足一笑:“为夫伺候得如何?”

“好。”水玲珑给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诸葛钰的眸子一眯,搂着她一转,又将她压在身下,水玲珑一惊,尔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行了,妾身无福消受了,爷,明天再宠幸妾身吧。”

诸葛钰哈哈大笑,别的女人扮天真他倍觉膈应,可她这模样他怎么就是越看越可爱呢?在她唇上啵了一个,诸葛钰抱着她去了净房,并命值夜的丫鬟进来换床单。

枝繁和叶茂推门而入,闻着那股子腥甜的气味儿,二人都止不住地上了大红脸,撤下冰蓝色的旧床单,换上一床大红色的,二人尴尬地退了出去。

诸葛钰抱着沐浴完毕的水玲珑回到床上,轻轻地问:“喀什庆的事不是有意瞒着你,我怕你听了闹心。反正我肯定不和上官家联姻,等文鸢走了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倾向于把事情解决完了直接宣布结果,女人则喜欢一起分享解决问题的过程。

水玲珑不大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是诸葛钰自我封闭多年,仍不太习惯与人交流,倒也没总揪着这件事儿不放:“嗯,我知道了。”

闭上眼,打算睡觉:“摸背。”

诸葛钰一下一下轻抚着她脊背,满足她的小小嗜好,又道:“困了吗?不困的话我和说件事儿,关于荀枫的。”

水玲珑氤氲了水汽的眸子忽而睁开:“什么?”

诸葛钰浓眉微微一蹙,不喜欢她为荀枫激动得睡意全无的样子,但想着换好时她一声声“相公”叫得销魂入骨,他又释然:“你记得荀枫给你的木牌,说那上面刻的是杀手的名字的事儿吗?”

水玲珑“嗯”了一声:“记得,你找到杀手了?”对方姓慕容,和南越皇室或许有着不轻的渊源,女帝桑玥的丈夫正是南越曦王慕容拓,就不知……荀枫口中的“杀手”是否和他们有关了。

诸葛钰摇头,表情染了一分肃然:“没有这个人,南越皇室宗亲里没有这号人物,大周不用说了,除了曦王,我没发现慕容姓氏的后人。”

水玲珑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难道是个化名?”

诸葛钰再次摇头:“另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什么?”

诸葛钰若有所思道:“荀枫一开始的名字不是‘枫’,而是靖。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误以为李靖是改头换面过后的荀枫。‘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那时才六七岁?七八岁?为何别的名字不要,非要了一个‘枫’字?”

水玲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思绪,用手肘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诸葛钰抬起修长的、如玉精美的手,摸上她桃花般美丽的脸庞:“我的意思是,木牌上的名字,慕容枫,就是荀枫!”

天未亮,诸葛钰起床,没吵醒水玲珑,这大概是她生孩子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枝繁端来洗漱的热水,瞅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水玲珑,半透明纱幔,隐约可见薄被下若隐若现的粉肩和玲珑别致的曲线,枝繁忙垂下眸子道:“世子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诸葛钰面无表情道:“不必,你出去。”

枝繁微微一愣,福低了身子轻声道:“是。”

水玲珑是被姐儿的哭声惊醒的,姐儿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当即委屈得哭了起来,这一哭,把呼呼大睡的哥儿也吵醒了,哥儿性子随和,往常和谁睡他都没意见,结果,姐儿的负面情绪深深影响了他,他也小脸一皱,附和着姐儿嚎啕大哭……紫藤院再次乱成一团。

水玲珑赶紧穿了衣裳,叫小夏把姐儿抱来,姐儿在怀里吃了足足两刻钟的奶才堪堪止住了眼泪。

但自那后,水玲珑哪怕是去恭房,姐儿也拽着她裙子不撒手了。

用过早膳,水玲珑让枝繁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枝繁的脸色不好看了:“大小姐,二夫人昨晚投湖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