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起了身。
门推开
黑夜中,那一袭长衫容颜俊美的沈长柏,正从外头归来。
“相公。”
明婉见了,温温的唤了一声。
“二少爷。”
小绿唤了一声。
“嗯。”
如往常一样,沈长柏淡淡应了一声。跨进了门。明婉见了,未问沈长柏为何如此晚归,只让小绿将温着的饭菜和煲的汤端来。
“是。”
小绿应声去了。
明婉上前,极其自然的帮沈长柏脱下外面的长衣,淡蓝色的衣袖,搭着男子的长衣。在看见那里面衣裳的一丝血迹时,明婉微愣。淡淡的竹香,清冽且好闻。那血迹,只是渗出了一点。看样子,似是简单处理过了。
轻薄柔软的月白色布料,清瘦挺拔的身形,那血迹,有些许明显。
沈长柏看了眼那渗出的血迹。
明婉也同样看着那血,
过了一会儿
微敛了眸,心下大抵明了。
沈长柏在国子监的处境,明婉一直知晓。甚至他在清平王府的处境,明婉也知晓。
“相公......”
明婉开了口。
眼睛看着那伤。
沈长柏看了眼明婉,似不欲解释什么,只淡淡道了一句“无妨”。
见相公不欲说什么
明婉也不多问。只微敛了眸,转身淡淡吩咐小绿先不急上菜,端些热水来。
小绿心中微疑,但仍是应了。
屋内
沈长柏坐在大榻上,一侧,是为沈长柏包清理扎伤口的明婉。只见明婉温顺,双睫若羽,肌肤似雪。且因微低着头,而露出的脖子,曲线优美,纤细白皙。
只有当撩起衣袖时,才知底下的伤是如何触目惊心。明婉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很深,受伤的人,应该甚是疼痛。看样子,像是匕首划伤的。
“怕吗?”
忽的
沈长柏开了口。
明婉微愣,看了一眼沈长柏。
只见沈长柏望着她。
沈长柏看着在一侧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明婉,微蹙的眉,一双春水柔光似的眼里,是细心与仔细。沈长柏的声音很好听,有着淡淡的清冷。
这伤口狰狞,但伤的好像不是他。
怕吗?
明婉看着沈长柏,一时竟不知怎么答。
自是不怕的......
我是你的妻。
唇未启,明婉却忽的被沈长柏揽了过去,压在了身下。清冽的淡淡的竹香,一时让人无处可躲。清冷禁欲的声音,响在了耳边,只见沈长柏埋在明婉的颈间道:“我想行房事了。”
明婉的身子
瞬间的僵硬
似血液都不能流动般。
铺陈精致华丽的屋内,一男一女,俊男美女。明亮的烛火下,那手臂上的伤,因动作拉扯,鲜血又流了出来。
这好似,是明婉的底线。
“相公的伤......”
明婉开了口。
这是此时,最妥帖的易寻的借口。
“无事。”
沈长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