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坟上的杂草按理也是要清理掉的。
这些事情,朱婉婉以前每年都会做。她之前还想着,自己前几年没做,朱博源总该做的,结果朱博源几年下来,竟是既不添土,也不除草。
朱婉婉父母合葬的坟要不是还有个墓碑,那真的跟路边的小土坡没什么两样了。
“娘,以后我们每年过来祭拜。”穆琼道。他让人跟朱博源要了一大笔钱之后,就没再关注朱博源了。
他不知道朱博源现在生活的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朱博源以后肯定不会再去祭拜朱婉婉的父母了。
“嗯。”朱婉婉点了点头。
穆琼和朱婉婉聊起朱博源的时候,另一边,廖威已经找了人,询问楼玉宇的事情了。
那人当即将楼玉宇的情况告知了廖威,还特地将楼玉宇写的《我的这两年》还有《我的母亲》拿来给廖威看。
廖威看完,不免一阵气恼。
这穆琼过苦日子,他是乐于见到的,结果,这人在过了苦日子之后,竟然还时来运转了,靠着写了几本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书,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将他彻底比下!
廖威很不是滋味,紧接着,又有些担心。
他当初,可是抢过穆琼的钱的,穆琼要是起了心思查这件事……
廖威这么想着,最后给那个带着自己去“打劫”的朋友写了一封信,将穆琼的事情告知对方。
他让下人去送信,结果那下人竟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
“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廖威冷着脸看着自己身边的下人。
那下人两腿发颤,连连鞠躬:“爷,那家的门房怎么都不放我进去……”
“那信呢?”廖威问。
“爷说了不见人不能送信,信我带回来了。”那下人连忙将信从怀里拿出,双手捧给廖威。
廖威收好信,看了看天色,最后踹了那下人一脚,将那下人踹了一个踉跄:“滚吧!”现在很晚了,他不愿意大晚上出去,干脆明天再去找人。
廖威这么想着,就去睡了。
虽然穆琼出息了,但他并未当回事。
楼玉宇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文人,他身后,可是站着林大少的!
他还要去招待霍三少……
跟这两位一比,那楼玉宇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廖威这么想着,翻了个身在床上打起呼噜来,却不知道这时候,他想要联系的人,早已不在家里,而是被弄到某个地牢里了。
傅蕴安今儿个晚上,主动跟穆琼进行了亲密接触。
穆琼觉得这样的行为对他的身体不好,因而很是克制,但他还挺喜欢的……当然了,今天晚上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让穆琼睡个好觉。
穆琼年轻力壮,睡眠特别好,等他睡了,傅蕴安就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出了门。
穆永学来上海之后,他就让人去查穆琼以前的事情了,还让人去查当初打劫朱婉婉等人的人是谁。
江苏不是他的地盘,这事儿想要查个清楚明白不容易,一直到一个多月前,才算是有了眉目,后来他打算动手的时候,穆琼跟他说了要来江苏的事情,他干脆就等来了这边再处理这件事了。
“那人已经招了?”傅蕴安问。
“是的。”傅蕴安手底下的人道:“按照他的说法,他收了吕家人的钱,得了一张朱女士的照片,然后就一直让人在路边守着,等朱女士一家人来了,就打劫了朱女士。”
这些人不过是抢了穆琼的钱,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但傅蕴安只要想到穆琼因为穷困潦倒差点死了,就做不到轻饶了那些人。
在他看来,穆琼有点太善良了。
就说朱博源一家,留着兴许就会成为麻烦……不过他一直派人盯着,只许他们做体力活儿,让他们没空多想,没机会见什么人,他们也就注定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现在这些收钱抢劫的人,当然也要得个教训。
还有就是穆琼的那些同学……
前日见过费康榆之后,他就让人去调查这些人了,现在,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把这些人查了个大概。
傅蕴安让人带他去地牢,路上还顺便翻了翻穆琼那些同学的资料,确定今天跟穆琼接触的费康榆方天枼等人都没问题,才将资料放在一边。
地牢很快就到了。
那人本不是什么硬汉子,稍微受了点刑,就成了惊弓之鸟,把自己做过的恶事招了个一干二净。
傅蕴安见了人之后,觉得挺没意思的:“明天把这人给林大少送过去。”
按理应该送警察局,但警察局的局长他今天见过,对穆琼不友好不说,就在刚才,还得知这人也参与了“抢劫”穆琼的事情。
既如此,眼前这人自然不能送去警察局,干脆就往林大少那边送了。
傅蕴安吩咐好,就回了房间。
结果,他刚躺下,就被穆琼抱住了。
傅蕴安:“……”
“你去干嘛了?”穆琼问,穆琼睡着睡着下意识往旁边一捞,没捞到人,又摸了摸,只摸到褥子,就醒过来了。
傅蕴安道:“我抓到了当初抢劫你的人。”
“你……”穆琼轻叹了一声,又问:“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