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迎夏把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后来刘忠华她妈送到了镇医院,说是什么脑震荡,到现在还住院呢。”李凤英想起这事就头疼。
虽然邵迎夏把人打了挺解气,可这解气的代价太大了。
刘忠华家里不依不饶,非说要出人命了,还要报警把邵迎夏抓走去蹲笆篱子。
“这不就赔了二百块钱,总不能真叫迎夏去蹲笆篱子,就当是破财消灾吧。”李凤英轻捶着胸口,似乎想把那股子郁气捶出来。
邵连仁也叹了口气,“就这还是看在咱们街坊十几年的份上,大家伙也帮着说情才这些。”
一开始刘忠华她妈开口就要三百块,还对着众人哭天抹泪的说邵家欺负她妈孤儿寡母,寻死觅活的。
刘忠华的爸爸前些年一病去了,家里就只有祖孙三人,平日里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
“啥情分,他们就是讹人。”李凤英啐了口,“当我不知道他们家赔了刘婶一百块钱,这是拿咱家顶缸,她还赚了一百块。”
原来刘婶见天的堵着人家门口骂,刘忠华妈妈实在受不了,就出去跟她理论。
双方越说越激动,刘婶还动了手,刘忠华妈妈一推她,刘婶就往地上一躺,说脑袋疼。
刘忠华妈妈实在没法子,东挪西凑的赔了刘婶一百块钱才算拉倒,并且说好了以后不准再去堵着他家门口骂,背后也不行。
刘婶痛快的答应了,反正骂了这么些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还赚了一百块钱。
“刘婶也是,眼皮子太浅,就想着讹钱。”李凤英忿忿道:“她一百五六十斤,站那跟堵墙似的,刘忠华她妈干干巴巴的比我还瘦,能推动她?”
她不是想替刘忠华妈说话,只是不能接受这恶果落到自个家头上。
而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却也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毕竟刘忠华干的“好事”让大家伙不齿,想着遇到刘婶也是她们活该。
再者刘忠华妈三十多岁,身材苗条,长的也还挺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跟前不少老爷们有事没事都爱从她家门口过,想着没事搭顾搭顾的。
这些老爷们的媳妇们看在眼里,心里对刘忠华妈也诸多不满,当时有两个老爷们想站出来,都被自家媳妇拉住了。
“那刘忠华就是跟刘婶学的讹人,迎夏是把她给打了,但她一个小丫头能把人打成啥样?也就是瞅着有点吓人。”李凤英越说越气,“再说她又不是没打迎夏。”
想想邵迎夏脖子上的血道子,李凤英就心疼的不行,凭什么自家闺女也受伤了,却还要赔人家钱?
邵连仁摆了摆手,“行啦,那脸都打的血葫芦似的,还想把人打啥样?你自个闺女啥样自个不知道?从小就手黑,逮着人就往死里整,这得亏是没出啥大事,要不的花多少钱也没用。”
那天他在厂里就接到了电话,忙三火四的跑回来,当时刘忠华正在医院里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他可是看的真真的。
李凤英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了,到底是闺女比钱重要。
“小孩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今天香了明天臭了的,她也真好意思,亏以前我瞅着她寡妇舍业的怪可怜,没少给她拉活。”李凤英越想越气。
刘忠华妈没有工作,又要养老娘和闺女,就用她丈夫的抚恤金托人买了台缝纫机在家接点缝补的零活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