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郝建国也要去,邵迎春只犹豫了一下,就拒绝了。
“合买猪可以,但是我们家已经分给我二伯家三分之一,最多能再卖你三分之一。”她自己家里也要留着过年。
郝建国同意,反正他们家人口少,三分之一都吃不了。
“但是你就不用和我一块去了,我能运回来。”邵迎春眼神看向别处。
说出这句话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再难受也得说。
郝建国神色一僵,明白了邵迎春的意思,苦笑了下,做最后的挣扎,道:“我只是怕你一个人拿不过来……”
邵迎春直接打断他,“我能。”
郝建国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去几步他又转回来,不等邵迎春说话,就从兜里拿出一半风湿膏递给她,见她不动,郝建国直接塞在她手里。
而后再次转身,这次是真走了。
邵迎春深呼吸了一口气,攥紧手里的半块风湿膏,强抑住眼底的泪意,去了厕所贴上。
而后回来,买票,上车。
一个多小时后,邵迎春到了范屯,买猪的过程很顺利,毕竟跟刘三婶也是老熟人了,只是在杀猪的时候有了点麻烦。
李老三不在家。
年根底下也有其他的人家杀猪,李老三被请去了,最少要天黑才能回来。
邵迎春急的不行,她没时间耽搁,可又不能把活猪都运回去镇上,这事有点难办。
刘三婶看出她着急,也跟着想办法,“要不你就在你奶家住一晚上,明天起早再找李老三呢?”
邵迎春摇头,她家倒是不着急,但二伯家着急。
明天得留出一整天的时间置办结婚宴席的席面,半天都耽搁不得,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邵迎春不想为了这点事闹的双方心里都添堵。
“要不再找找别人呢?”总不会就只有李老三一个人会杀猪吧?
刘三婶为难的摇头,“咱村就李老三手艺最好,齐福子倒是也会,可就是他整天喝的五迷三道的,又放不好血。到时候猪肉弄的血似乎啦的就没法看了,这大年下的,再说你那又是办喜宴,不吉利……”
邵迎春急的不行,刘三婶也跟着着急。
突然身后有人说话,“我来,我会杀。”
邵迎春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后面走进来的郝建国,他不是在客运站的时候就走了吗?
郝建国只看了一眼邵迎春,就和刘三婶打招呼,弄的刘三婶楞眉楞眼的,也跟着应和。
听说这个小伙子会杀猪,刘三婶眼睛一亮,忙看向邵迎春,“要不就试试?”
邵迎春暗暗翻了个白眼,郝建国哪里会杀猪?
然而还不等她说话,郝建国已经大步朝着被隔出来的一头猪走过去,这是前些天邵迎春给托人刘三婶带话,特意留的。
只见郝建国往前一扑,直奔着猪耳朵抓过去,他虽然没杀过猪,好歹也看到别人操作过。知道要先抓猪耳朵,把猪控制住,再将四蹄绑上,之后才是杀猪。
只不过看过是一回事,实际操作是另外一回事。
猪是活的,即便它只是一头猪也知道对方带着恶意而来,这会嚎叫着绕猪圈狂奔。
跑的还挺快。
郝建国也卯足了劲,在后面紧追不放,一人一猪在猪圈里撒开欢。
郝建国从来没想过会在一头猪身上受挫,任凭他累的呼呼直喘粗气,却愣是没追上,也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