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想请邵迎春帮忙织围脖,邵迎春同意了,但还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饭票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并且勒令他不准再还回来。
“不然你以后就别来了。”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郝建国只好答应。
郝建国也有考大学的打算,于是两人中午除了吃饭之外,更多的时间是在一起讨论功课。
郝建国数理化学的好,邵迎春是文科比较好,两人正好互补,有不懂的就相互讨论,一如前世那样。
有时候两人也会因为一道题争的面红耳赤,但过一会又和好,毕竟又不是什么触及到了原则的事。
他们除了中午每天一起吃饭之外,礼拜天偶尔也会相约出去,有时候是逛街,有时候去剧院看电影,有时候也去冰场滑冰。
两人都滑的很好,每次去冰场的时候都能引来一大群人围观叫好,这时候郝建国会在前面举着一把旗子拉龙。
所谓的拉龙就是一个滑的比较好的人在前面带头,后面的人依次抱住前面人的腰,一个接一个,像火车一样。
有时候拉的龙太长,打头的人带不动,就会有一两个人拉着前面的人一起。
邵迎春一般都是排在第二,在后面抓住郝建国腰侧的大衣,后面再来人会接上她。
在冰场上玩的男女生都有,互相之间不认识也不耽误拉龙,有男生接在女生后面也很正常。
每当郝建国看到有男生接在邵迎春后面,就会停下来让她打头,反正他是不允许其他男生接近她,更何况还双手搂着她的腰?
对此邵迎春也只是暗地里甜甜的一笑,他的霸道让她有种被呵护的喜悦。
这天两人离开了冰场,郝建国见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又圆又大的山楂蘸着冰糖,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好像上等的红宝石,引人垂涎。
郝建国买了一串糖葫芦递过来,邵迎春顺手要接,却见他突然拿开,而后又送到她嘴边,“快吃。”
他微微弯起的笑眼像黑宝石,发出晶亮的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直白而炽烈的眼神看的邵迎春两颊泛红。
“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邵迎春往左右看了眼,四周不时有人进出冰场。
然,郝建国很坚持。
邵迎春不想理他,转身就走,糖葫芦又送到嘴边,郝建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旁边倒着走,“这冰糖葫芦又酸又甜,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他边说边往她嘴边送,就是不给她。
毕竟是郊外,没有城里的柏油路,地上坑坑洼洼的,前些日子还下了场大雪,路面都结冰了。
邵迎春怕他倒着走会摔倒,又拗不过他的坚持,终于往前探头想咬一口。
哪知道唇边刚碰着最上面的糖葫芦,就见郝建国飞快的拿回去,放在嘴里一口咬掉刚被她碰过的那颗。
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冰凉清脆,咬在嘴里咔嚓咔嚓响,郝建国满脸笑意的大口嚼着,还不忘记朝她眨眨眼,眼底闪烁着得逞的光芒,“确实好吃。”
这臭无赖,邵迎春又羞又气,扬起手套就要打他。
郝建国飞快的往前跑,一会正着跑,一会倒着跑,反正无论他怎么跑都始终和邵迎春保持在两三步之间的距离,让她差一点就能打到他却又偏偏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