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去亲一头猪?”邵迎春一着急才发现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顿时又气又急又后悔。
亲一头猪,可刚才他亲的是她,这不是把自个也骂进去了吗?
邵迎春懊恼的不行。
尤其在看到郝建国要笑不笑的眼神后,邵迎春更气了,转身就走。
郝建国忙追上来,一边硬是拉过她的手,一边哄着,“我就是怕你把嘴唇冻裂了,我妹妹以前总这样,嘴上一道道血口子,看着都吓人,严重的时候她都不敢张大嘴吃饭。”
他这么一说,邵迎春也想起来了。
前世郝建国的妹妹郝雨娇小时候总爱舔嘴唇,除了夏季之外,另外三个季节嘴唇总是裂口子。
郝建国妈就想出了个法子,把老母猪蹄熬几个小时,剩下的油膏给她抹嘴唇,从那之后郝雨娇的嘴唇再没裂过口子。
这个法子除了可以抹嘴唇之外,手脚或者脸上生了冻疮的地方也可以用。
只不过前世他妈一般都是做好后放在一个小铁盒里,邵迎春也见到过,刚才没认出来是因为形态改了。
“那这个是你做的?”邵迎春睇了他一眼,把润唇膏托在掌心上送到他面前。
郝建国这次承认的很痛快,“主要是怕你嫌不好看,才特意做成了这样。”
为此他特意买来口红,把里面的唇膏拔掉,再把做好的油膏弄成唇膏的形状按在里面的。
这么做除了想送她一个特殊的礼物之外,也是因为他前些天看了别的女孩子涂的口红把他吓到了,大红嘴唇涂的跟血盆大口一样,想想就不寒而栗。
邵迎春纯色粉嫩,他不想她被荼毒了。
对于这个答案,邵迎春还是比较满意的,这说明他用了心。
而且郝建国的家境她是清楚的,一支口红也挺贵的。
这会邵迎春已经忘了买口红再把油膏替换上去更浪费这件事,兀自在那感动呢。
其实她平时也不喜欢涂口红,主要是觉得太妖艳,自然点就挺好。
“那这是你做过的第几个?”邵迎春的手放在兜里,轻触着润唇膏的外皮,那是塑料制成的,上面的花纹有微突的手感,指尖掠过有麻麻的感觉。
前世他没送过她这个,现在收到了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心里除了感动还有点担心……
之前他给刘忠华送过没有?
郝建国不知道她的心思,仔细回想了一下,道:“第三个。”
邵迎春的心倏然一沉,继而是有些生气,这么说除了刘忠华之外还有一个?
刘忠华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毕竟那是之前的事,可是另一个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刘忠华之后,和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的?
“一开始不会做,做了两个之后才成型。”郝建国轻飘飘的一句话,像羽毛,将她心里的郁闷一下子扫开,嘴角微微上扬。
而郝建国这会也似有所感,看向邵迎春微微抖动的睫毛,失笑道:“我也是那天看到我妹妹用,想着冬天了,才突然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