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公肥私、倒买倒卖、参与经营,无论哪一条拿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这一点邢山河明白,侯为民自然也明白,此刻他脸色煞白,是被气的,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他们两人是绑在一条破船上了,谁也甭想下来。
“我今天找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侯为民强压怒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
邢山河怎么样他不关心,但他不想沉船。
他的态度软下来了,邢山河自然也就不再硬气,说白了他也不想一败涂地,只要有缓和的机会他还是很愿意配合的。
“成,你说,我听着。”邢山河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侯为民,见他摆手又放到自个嘴里点燃,瞧着二郎腿吐出一个烟圈,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不过我劝你最好少跟我耍花样,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侯为民一口气哽在嗓子里,被一个瘪三威胁,这是奇耻大辱,可眼下他只能忍耐。
“放心,我没你那么没用。”侯为民没好气的说了声,“海关那边不是一时半刻能疏通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钱,你现在手里有多少?”
提到了钱,邢山河立即戒备起来,说没钱。
侯为民简直要被他气死,亏他当初以为这小子激灵,现在看来就是愚蠢,而且目光短浅。
因为接下来要商量的事很重要,两人没在外面谈,七拐八拐进了一处民房。
邵迎春和郝建国一直偷偷在后面跟着,怕被他们发现不敢跟的太近,这会见他们进了屋,更是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事实上之前也听不到太多,毕竟距离有点远,只偶尔听到那么一两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这些零散的信息串联起来。
到现在邵迎春几乎可以肯定,侯为民和邢山河在联合做买卖,邢山河负责跑外面的业务,侯为民负责在厂里当内应。
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邵迎春就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转头对郝建国小声道:“咱们报警吧。”
因为之前已经报了警,而警方目前还没找到新历公司的负责人,现在他们帮忙找到了。
郝建国却是苦笑了一下,摇头,迎上邵迎春疑惑的目光道:“你好好想想,咱们用什么借口报警?你那些票据上的名字是里面的人吗?”
票据上面的人是邢大柱,把邢山河抓走算怎么回事?
邵迎春也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懊恼自己想法太简单了。
可就这么看着不管?
似乎又做不到。
“那咱们怎么办?”邵迎春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又看向郝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