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施恩的语气。
邵迎春翻了个白眼,谁要他的衣服?
“不用了,你自个留着吧。”待会还要坐火车去省城,实在没工夫再跟他在这里穷耗了,邵迎春拉着邵连仁转身就走。
这会已经过了中午,刚才邵迎春又是一顿狂吐,胃里早就空空如也。
父女俩先是去买了火车票,是下午三点十五的,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两人就决定先吃点东西。
火车站跟前有饭馆,但邵连仁嫌弃贵,就在里面随便买了几个包子,又买了两碗凉茶,跟邵迎春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吃起来。
候车室里人不太多,稀稀拉拉的,也有人在吃东西,因此父女俩坐在椅子上吃饭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邵连仁又提起了兰花指男,作为一个纯爷们,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娘的男人,心里好奇之余更是鄙夷。
当然他更心疼钱。
那不光是邵迎春半个月的工资,也是他半个月的工资。
“这咋还有这样人,往后可上哪找媳妇去。”邵连仁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邵迎春噗嗤一笑,“人家找不找媳妇跟咱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也觉得有点难。
试想哪个女人能忍受一个比自己还女人的丈夫?
那场景,想想就不寒而栗好吗?
父女俩正在唧唧歪歪的议论某个疑似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响起傲娇的一声轻哼,“喜欢我的小姑娘海了去,那些肤浅的人是不会懂的。”
邵迎春父女俩回头,正好看到兰花指男此刻正坐在他们后面的椅子上,他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这会正在修指甲。
修长白皙的手背朝上,五根细长的手指骨肉均匀,往上翘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而手的主人左手拇指和食指拿着指甲锉,另外三根手指翘起,轻轻把刚修剪好的右手指甲上的细末吹干净。
一瞬间邵迎春感觉看到了正穿针引线的东方不败。
邵连仁眼角抽了抽。
某肤浅的父女俩,“……”
再次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撞到,邵连仁摸了摸鼻子,尴尬的不行。
邵迎春也略显窘迫。
继续坐在这里实在别扭,可就这么赤白白的离开又更别扭,于是父女俩不再说话,转过头,十分认真的啃着嘴里的包子。
好在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传来了检票的声音,父女俩拿起行李检票进站上火车。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坐好的时候,对面也坐下来一个人,正是兰花指男。
邵迎春忍不住扶额,这到底是什么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