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门给你带的,我们都吃过了。”邵迎春又把饭盒往回推,结果依旧被徐晓华拒绝了。
“我真吃过了,你们吃吧。”徐晓华悄悄咽了下口水,却依旧坚定的推开饭盒,并且下意识的把被子往里推了推,里面放着她刚吃了一半的干馒头。
“你……”幕小小气不过,刚想要说话,被邵迎春拦住了,“那就留着晚上再吃吧。”
说着还冲她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趁着徐晓华出去的时候,幕小小实在忍不住了,问邵迎春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咱们又没有恶意,看她那样子好像咱们施舍一样,真看不惯她这样的。”幕小小越说越气。
裴莉倒是没那么激动,客观的阐述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徐晓华是自尊心太强了。”
而且她大概是怕吃了她们的东西,回头还要请客,有来有往嘛,干脆她不吃别人的东西,也省得请别人。
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来,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室友,有些话说的太直白了不太好。
“谁还没有自尊心?你没有还是你没有?”幕小小指着两人不忿道:“又没人伤她自尊,真不知道她在矫情些什么。”
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同学间的友爱而已,哪那么多事儿。
还是邵迎春站出来打圆场,“算啦,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大家都注意点就好了。”
门外,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徐晓华放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脸上闪过难堪,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她不是矫情,她也想每天和她们一块吃饭,一块上下课,可是她不行。
一个月补助只有五块钱,勉强够她吃馒头,甚至她一天只吃两顿饭还不敢吃饱,实在没办法跟她们一起。
总不能顿顿都让别人请客,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寝室里,邵迎春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收起来,另外又找出洗漱用具等等,一同收起来的还有一封信。
就在昨天,邵迎春突然接到了单强的电话,他电话是打到传达室的,电话里单强告诉了她郝建国妈住的医院的名称和地址。
虽然郝建国允许返校的期限已经过了,但毕竟他妈是因为邵迎春才住的院,她自然也很关心手术做的怎么样了。
尤其这么长时间以来,郝建国一次都没跟她联系过,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邵迎春也更加担心会不会发生意外。
好在单强说郝建国妈手术很成功,让邵迎春稍稍放了心,美中不足的是他没问郝建国那里的电话,就只能试着写信过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幕小小见邵迎春收拾衣服要出门的样子,问她干什么去。
“我去城里,顺便好好洗洗澡。”邵迎春不好说去寄信,干脆随便找了个借口,反正她也确实想去洗澡。
幕小小两人嘁了声,“我看你最矫情。”
来回坐两个多小时车,就为了去洗澡,不是矫情是什么?
裴莉也一脸认同的点头。
“好好好,就你们俩不矫情好不好?”邵迎春随口应了句,又问她们需不需要带回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