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很担心,这样一个男人整天追在自己的女朋友身边,难保她不变心,而他连阻止都没机会,他们聚少离多,而那个男生整天都能和邵迎春在一起。
他还教她骑自行车。
郝建国作为男人,他能看懂那个男人看邵迎春的眼神,所以才更担心。
那天回来后,他也反思过自己,当时他太冲动了,对方越是强硬的对手,他就越是不能置气,这等于把邵迎春往外推。
他应该做的是竭尽全力留住邵迎春的心,哪怕对方近水楼台,但他也有他的优势,至少他知道邵迎春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过后想要给她写信,想写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又觉得放不下面子,再加上厂里最近的事情太多,而且他私心里也更想邵迎春能够挽回他。
所以就一直纠结到了现在。
这会看到邵迎春站在自己的面前,郝建国心里那些纠结,那些挣扎,那些不甘,统统的抛在外,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感受着怀中的人。
“怎么这么凉?”两人脸贴着脸,郝建国感觉到邵迎春的脸冰凉,同时也感觉到她止不住的颤抖。再看向她身上连件厚点的大衣都没穿,顿时开始数落她,“怎么穿这么少出门,不知道现在早晚冷吗?”
尤其现在这大半夜的,更是比白天气温低很多。
邵迎春嘟了嘟嘴,还不是急着来找他?
郝建国心领神会,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又搂着邵迎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坐着,我给你弄点热水去。”
说着又忙去拿一旁的暖壶,结果发现里面没有水,让邵迎春稍等一会,“我去烧水。”
邵迎春想喊他说不用忙了,可身上实在冷的紧,说话都费劲,就只能坐在原地等着。
郝建国准备在厂里安装锅炉,所以屋子里只预备了能烧水煮粥的煤油炉,他拿起水壶先跑去外面打了水,回来放在煤油炉上烧。
而后又跑回来,在墙角把单人弹簧床打开,又在角落里抱出枕头被子铺上。
他忙活的这会,邵迎春也打量着四周。
简简单单的屋子里因为没什么摆设而显得有些空旷,四周四白落地,棚顶一个一百度的灯泡,后面一个书柜,前面是椅子和办公桌,墙上贴着工商和营业执照。
邵迎春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营业执照上,久久移不开目光。
“好了,先上被窝里暖和会,我开了电褥子,待会就热乎了。”郝建国收拾好了就招呼邵迎春,回头就看到她定定的看着墙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默然。
“你怎么?”邵迎春指着墙上的名字,法人代表那一栏写的是她的名字,可他们事先说好了这厂是一人一半的。
而且从心往外讲,邵迎春觉得自己这一半都拿的名不副实,所有的事情都是郝建国在张罗,她就只是等现成的。
可他竟然注册了她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整个厂都是她的。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