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曼感受着薄嘉言的沉默，平静：“我不是你，我不可能对她一味的容忍，也不会可怜一个不该可怜的人，至于她对你的恩情，我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总之，艾小曼是不尽信的，否则上一回就不会拒绝帮助她了。

薄嘉言还是沉默着，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靳梦萱既然要把这个恩情变成捆绑，就绝对不会隐瞒，反而还会添油加醋。

可她还是太小看薄嘉言了，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脑子，所以之后，靳梦萱才会不得不沦落到四处找工作的下场。

“我知道了。”

谈话的最后，薄嘉言只说了这几个字，没表现出什么态度来，不过这也已经很足够。

艾小曼能感受到，薄嘉言并没有怪自己，只不过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

她不知怎么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开口：“她现在应该就在xx监狱，你要是……”

没有把话说的明白，有些时候，糊涂一点才是好事。

薄嘉言没有多说什么，但如艾小曼所想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复杂，在工作的间隙，独自回到国内，再见靳梦萱一面。

靳梦萱和刚进监狱时的状态已经很不同了，这样的日子她是完全没办法接受的，是从云端跌落到了泥地里，但是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每夜都咒骂那个名字，看上去更是狼狈疯癫。

薄嘉言本是不打算申请见面的，关系没有到那个份上，可是听说没有任何人为她打点，内心的怜悯还是又爬了上来。

不管曾经做过什么，没有赵奕文和靳梦萱或真或假的帮助，薄嘉言绝对不能站到如今的位置上，恐怕这世上只会多一个碌碌无为的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