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月虞绷直了背。
玉竹折扇在案几上一点,“这位大内高手,是从二姐府前跟到少傅来这里的,意在打探少傅进酒楼做什么?”
“大内高手为何跟踪我?”林月虞喝了口茶稳神,心中燃起一个不好的念头,“是太女?”
被扒光衣服的耻辱回忆差点涌出,林月虞气得发抖,“我竟然如何得罪了她?”
宫铃真又给她添上了茶,“我听闻少傅为二姐去太女府求过情,还大病了一场。”
她这说的无意,却让听者再次回忆起不堪往事,心下发寒。
拼命将那张富丽堂皇的床从脑中挤出,却见宫铃真不忍的看着自己。
“四公主为何这么看我?”
“少傅,太女打压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少傅去求情,想必免不得一顿羞辱......”
“未曾。”林月虞心都揪了起来,唯恐她发现什么,急急否认。
宫铃真摇了摇头,“少傅.....你可知金国原本所求联姻之人,根本不是二姐,而是太女。”
“联姻之人是太女?”林月虞被这惊天一爆定住了身形。
“正是如此,却不知太女在其中做了什么,让陛下改为赐婚二姐。”宫铃真用茶水沾了沾嘴皮,又道:“少傅可知我为何对少傅说,二姐府已被重重包围?”
这正是林月虞困惑的地方,她立即收低呼吸。
“因为除了跟着少傅的那位大内高手,其他的化妆成了百姓蹲守在二姐府外。”
林月虞眼前一虚,身体前倾,用胳膊肘撑在案几上方才架住了身子,“纵然二公主拒婚,陛下生气,如今也依然气过了放回来了,太女却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究竟是为何意?”
“此事我也一头雾水,正想着如何进二姐府里时,忽然撞见了少傅,这才将少傅请来商议。”
“陛下知晓此事吗?”林月虞手叩心间,声音发颤。
“如若陛下不知,便是太女想对二姐做些什么,如若陛下知晓,那便是.....”宫铃真将话憋了回去,林月虞却听出她话外之意。
那便是,陛下想对二公主做些什么?
难道因为拒娶金国公主,陛下就震怒到如此吗?林月虞心乱如麻,手中茶水晃荡不稳,奈何她所知太少,虽然隐隐觉得不对但还是无法定出结论。
“四公主,我们得先见到二公主。”
宫铃真揉头为难。
“我有办法。”林月虞捏紧茶杯,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救二公主。
宫铃真不敢久呆,在楼下没打完前悄悄去了,林月虞并未急走,她想着今日遇见太女轿子的情境,想着红冠男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太女给自己留了字条,可是,究竟是什么字条?
从珠儿的反应,显然也不知道。
胸口的锦盒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宫铃真倏地瞪大眼睛。
太轻了!来的时候太高兴,没有察觉。
现在一个人静下来,却感到这个原本放入了要送给二公主翡玉的锦盒的重量完全不对。
林月虞连忙将锦盒抽出,屏住呼吸将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