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舟看他两特别钟爱桌上的山药卷,也夹了个放进嘴里,唇齿顿时溢满淡淡的香甜,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男人挑了下眉,看向旁边安安静静,却不时往他碟子里夹菜的女人。
她动作的弧度极小,若不是碟子里多出来堆迭整齐的点心,怕是发现不了。
傅年的手悄无声息地挪,倏地察觉到周围安静了不少,一道视线落在她头上,抬眸便撞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她露出一个拘谨的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傅瑜看到这幕,心头蓦地有些不是滋味,她用手支着下巴,嘴里的话高扬了几分:
“随舟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杜伦大学的日子,我还记得有几个美国佬嫌我们是群东亚病夫....”
桌上的两个男人都笑了,霍随舟两道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
她说的是他们大学二年级的事情,某场辩论会上几个盛气凌人的美国学生站起来说中国乃蛮夷之族,那鄙夷的神色暗暗瞥向他们几个。
这下把傅瑜给气坏了,站起来用英文念了一大段唐诗宋词,把那几个学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你们还记得他们当时怎么翻译的吗?说是两只野鸭子在水里游....”
傅瑜想到那个场景肚子都笑疼了,她一双明媚的眼眸完成月牙,“还有那个,我骂他们厚颜无耻的诗句,结果他们弄了一个月都没明白。”
还没说完,就趴在高彦齐肩膀上笑个不停。
“塞上终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高彦齐接道。
几个人想起当年那段不谙世事的年少时光都笑开了,桌上气氛欢快,独独傅年坐在椅子上,呡着唇说不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