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剑牙齿掉了好几颗,说话都有些漏风。
“宿主,这让的认错态度是没用的,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一点,由丝毫没有动静的任务进度能够看出。
001漂浮在半空中,提醒江流,如果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完成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
“啧啧,真是不乖。”
江流没有在意001的话,在苟剑惊恐的视线下,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铁棍,对准了他两腿之间的位置。
“啊——”
凄厉尖锐的惨叫惊走了停留在厂房外的虫鸟,在这一声尖叫过后,厂房内再也没有声响传出。
半个小时后,江流推开了厂房,在距离废弃工厂没多远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一个报警电话。
“xx地的xx工厂有人快死了,你们赶紧过来啊。”
江流戴着手套的两只手,一手拿着电话亭的话筒,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那段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这是江流在路上用自己刚掌握的黑客技术剪辑的一段录音,是一个女声,因为剪辑技术高超,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常女人报警时的声音一般。
挂断报警电话后,他又拨通了120,然后挂断电话,清理了一下附近的脚印,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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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脏器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要数病人的下体,他的睾丸完全粉碎,阴茎被剁成了烂泥,还有他肛门撕裂严重,需要割掉一段肠子,这会影响他以后的排便,我和几位专家商议,可能要替病人做一个人工肛门。”
大夫的话让在场的警察忍不住皱眉,施暴者和正在抢救的受害者到底什么怨什么仇啊,下这样的重手,简直和变态一样。
“人工肛门是什么东西?对生活会有影响吗?”
有一个警察在一旁问道,现在还没联系上受害者的家属,他们也没办法替病人签字。
“所谓的人工肛门就是在患者腹壁上做一个开口,随后将他体内一段肠管固定在这个开口上,这样一来他身体排除的粪便就能够收集于贴在这个开口处的特制塑料袋内。只是人工肛门毕竟不是自己原本自带的肛门,肠造口周围的肌肤很容易因为细菌感染溃烂,除此之外,因为人工肛门的不可控制性,会导致排便的随意,塑料袋的收纳是有限的,如果处于公共环境中,便袋又已经盛满,很容易造成粪尿外流。”
医生有些无奈地说道,这项技术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可病人很长一段大肠已经坏死,除了造人工肛门,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方式。
“病人好像没有直系家属。”
去联系受害者家属的警察回来了,几个在场的警察看了看,这种情况,除了他们签字做手术,似乎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一切以保住受害者的性命为前提。”
为首的警察对着大夫说道,那个负责抢救的大夫也没有多说什么,赶紧回到手术室。
“调查的怎么样,报警的人找到了吗,附近的监控录像头全都调来了吗?”
大夫在里面抢救,警察则是在手术室外开起了小会。
这样的恶性袭击事件在当地还是头一次,尤其还是手段这样残忍,令人发指的,也不知道这是有目的性的寻仇,还是心理变态报复社会的第一步。
康齐是暂时负责这个案子的队长,当时接到报警电话,他带人赶到那片废弃厂区时已经在周围探访过一圈,只是因为那个厂房被划在拆迁改造区里,居住在里面的人早就已经搬离,根本就没有目击者的存在。
这样一来,报警的人就显得尤为可疑了,尤其是对方报完警却没有留在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这可以解释为对方不想惹麻烦,但也能解释为对方心虚,不敢留在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
康齐听了好几遍报警中心传来的录音,根据声音判断,报警的是个女人,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使用变声器,想要混淆警方的判断,他已经将这段录音送到了证物科,等待专业人员的甄别。
“只知道报警地点应该是废弃厂房不远处的公共电话亭,已经找人去采集了指纹和脚印。”
项武汇报自己这边的进程:“从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堆焚烧过的物品,也被送去鉴定了。”
“你那儿呢?”
康齐看向郁凌,她负责调集周边所有的监控录像。
“说来康队你可能不信,所有这个时间段的录像,统统都不见了。”
郁凌苦笑着回答道。
“怎么可能!”
康齐不信,且不说现在街道上每隔十几米就会装设监控设备,就说那些私人店铺的老板,哪个没有在自家店铺外装过监控探头。
虽然废弃厂房那一片已经停水停电,之前的监控设备可能派不上用场,可稍微远一点的那段路呢,比如说废弃厂房一百多米外的街道,那里还有不少便利店小餐馆。
总不可能没有一个监控设备拍下受害者苟剑进入到那片区域的视频。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郁凌也很无奈啊,她跟着几个辅警一家家店铺问过去,那些老板看到他们是警察,也很配合,打开电脑调取那个时间段的录像,可无一例外,每一家店的录像设备都缺少了早上六点半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如果大胆推测,所有的店老板都参与到了这个故意伤人案件,可街道两旁归于交警大队的失踪录像又如何解释呢,总不可能这是一起联合了交警大队内部人员的大规模伤人案件。
光是想着,郁凌都觉得有点荒谬。
“难道是闹鬼了?”项武听着咂舌:“或者那个伤人的变态是一个高段位的黑客?”
康齐看着愁眉苦脸的手下,也忍不住有些头疼。
现在似乎只能寄希望于受害者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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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爸爸,爸爸!”
江流回到家中,将手套脱了下来,还没等他休息片刻,就听到了女儿卧室里传来了一阵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