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江流笑着应下。
“对了, 牛吽, 你知道当初坪乡古墓里的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吗?我从来没听我爸提起过,等我知道那邪物的存在时,我爸已经死在了坪乡。”
江流还是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十分好奇, 他觉得那就是谜底的关键。
“那件事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了很多, 毕竟当初他爸也死在了那场恶战中。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当时我爸是接到了鬼使赦令的传信后离开的,消息是你爸传来的,说他遇到了大麻烦,需要其他鬼使的支援,当时鄞州附近的鬼使全都赶过去了,那个大鬼怪也确实如你父亲所说的那般厉害,我爸他、去不回。”
“我很抱歉。”
江流轻声说道。
“都过去了,这就是鬼使的宿命,再说了,这一趟能全须全尾从坪乡回来,也得谢谢你和你的小女友, 江流,你可是让我长见识了,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知道原来鬼也是能够忽悠的。”
牛吽哈哈笑了一声,虽然他们这些预备鬼使很多也是从小就和鬼打交道的,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他们总是用忌惮警惕的方式态度面对那些鬼怪。
他们忘了,鬼也是人变的,他们活着时候是什么脾性,死了以后也不会改变太多。
所以人有弱点,鬼同样也有弱点,这是身为鬼使的他们可以利用的。
江流给他们上了一课,很珍贵的一课。
沙雕的行为被这些善于脑补的鬼使们升华到了名师的程度,江流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他确实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啊。
挂断电话后,江流开始分析目前他有的线索。
首先,一个鬼使印记同时出现在了两个人身上,鬼使的传承来自于上一任鬼使,这应该是江坤这个源头出了问题。
当时江坤应该和其他鬼使一样,出现在封印邪物的古墓,如果要用散功时外泄的功力附着在了钱多余身上这个理由,解释不通,因为当时钱多余还远在临山墓地。
除非——
江坤当时不在古墓,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临山墓地。
江流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会有这种可能吗?
其次让江流怀疑的就是苏梓的到来。
现在他已经基本能够确定苏梓的来历,对方似乎从来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从对方的话语中,江流大致勾勒出她从小生活的环境。
全族信奉酆都大帝,自小修习法术,苏梓在族中的地位应该很高,她生活的环境似乎十分闭塞,没有美食,很少接触异性,所以这也导致了她对江流这个有趣的男人的好奇心。
还是那句话,江流不相信巧合,尤其是太多的巧合加在一块。
苏梓为什么会从她生活的朝代穿越到现在这具身体中?
她八字至阴,又是自小信奉酆都大帝,拥有绝佳天赋的女子,她来到这个世界,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就像是早就有人安排好的,想要用她来做些什么。
最后江流怀疑的就是原身和系统的消失,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阻止了系统的干涉。
江流面前的那本笔记上已经记载了密密麻麻的疑点,包括发生在坪乡的那几件事,这些似乎围绕成了一个圈,而某个人,在这个圈内出现了太多太多次。
江流手中的那支笔的笔尖点在那个名字上,笔尖渗出的墨汁已经渐渐朝四周渗开。
半响后,江流放下笔。
会是他吗?
*****
“阎王已经收到了你的陈情函,并且也准备对那些冤魂从轻处理。”
这里发生的事不小,江流动用了鬼使的特殊权限,召唤了地府的使者。
“对了,你给那些冤魂烧豪宅豪车的动作太大了,现在地府不少依旧住着棺材房的小鬼们都很不满,而且地府总共就那么大的面积,你一下子批了几十块地建豪宅,地府的用地也很紧张啊,白主管让我通知你一声,短期内不要卖房子了。”
从地府上来的那个鬼简短地说着上面的吩咐:“还有,地府的金融膨胀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你卖冥币的时候也注意着点,别几百亿几百亿的卖,每年数量都是有限的,卖的差不多了记得收手。”
那个使者絮絮叨叨了吩咐了不少事,主要还是和江流这儿出售的冥器有关的。
“这位大人,我想问问,我爸的鬼魂是否在地下?”
地府事务繁忙,不是什么事阎王都会插手的,尤其是人间的事,所以别看之前死了七位鬼使的事在人间的一些圈子里闹得很大,可这些事未必会被呈到阎王爷的案前,更别提酆都大帝那儿了。
“你爸?江坤江鬼使?”
那个鬼差看了眼江流:“当初那几位鬼使的魂魄和肉身俱已被妖邪吞噬,至于江鬼使的肉身虽然完好,魂魄却也没有来到地府,想来也是在镇压妖邪的过程中魂飞魄散了。”
鬼差倒不清楚当初那件事,但是江坤死了,且地府也搜不到江坤的魂魄,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能是觉得江流还是不能放下养父的死亡,鬼差还安慰了江流几句,这才回去交差。
*****
“嘤嘤嘤——”
江流准备出门一趟,刚开房间门就看到某个小女孩蹲在门口玩抑郁。
“小姑奶奶,这不是已经给你烧了皮球、足球、篮球、乒乓球、高尔夫球吗?你要是还不满意,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球,我想办法糊一个烧给你?”
妞妞蹲在房间外,被一团小小的黑气笼罩着,江流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将刚刚玩的正开心的小皮球藏起来,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