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古时候的万人坑恐怕也没这样大的怨气,之前这里埋的到底是谁呢?

“不管怎么样,先把陪葬品给找回来。”

国安局的人看着炸毁的古墓都快昏过去了,当初为了封印住里面的鬼物,牺牲了不少修士和鬼使,现在那个鬼物自行破除封印,想来功力比起被封印前更加强盛了。

现在鬼物下落不明,要是不赶紧找到它,恐怕整个鄞州,乃至这一片都会沦为地狱啊。

在这件事上,官方的态度十分强硬,调取监控,走访取证,但凡不配合的,军方直接破门翻找,对于那些藏匿陪葬品不愿意交还的,直接逮捕,用重罪杀鸡儆猴,迫使那些偷藏了古董的人将陪葬品还回来。

可即便这样,难免还是有漏网之鱼。

最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些曾经接触过陪葬品的开始出现头晕呕吐的病症,经检查,他们的身体里出现了某种未知的病毒,而这个病毒有极其强大的传染性,可通过空气、血液传播,短短七天时间,坪乡以及周边地区出现了一百多个病例,最早发现这个病症的患者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死亡。

一时间,整个鄞州人心惶惶,官方下了特令,隔离那些病患,在各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设了专门的体检区,一旦发现相对应病症患者严禁离开鄞州,当地的百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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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找不到。”

牛吽在外跑了一圈,他看着有些沉默的江流,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之前还打电话说想要聚聚,现在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了。

“江流,再过几天可就是七月半了,到时候百鬼夜行,那个鬼物的能力会在那一天达到顶峰,如果不赶在七月半之前找到他,咱们恐怕都制不住他了。”

牛吽是认可江流的嘴炮功力的,可那个古墓里的怪物不一样,他们谁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僵尸?或是修炼成精的妖?亦或是厉鬼。

但是他们知道那鬼物是吃过人,见过血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感化的。

当初那么多玄门中人和鬼使死在了那鬼物的手中,吃了这些修士的肉,那鬼物早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如果让他借助七月半这个日子,练成什么不死不灭之身,恐怕就是酆都大帝亲自动手,都不一定能够拿下那妖物。

在场的这些修士都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这些日子大家在急迫焦躁之余,也显得有些茫然。

江流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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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家再不情愿,七月半还是如约而至了,一部分修士和鬼使选择留在古墓,因为那鬼物极有可能会在七月半的日子,回到古墓修行。

还有一部分修士和鬼使选择驻守在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以防那鬼物杀人掳魂。

每个鬼使都配备警报器,只要一个人拉响,其他人都会有所感应,并且加速赶来支援。

所有人的心都提着,唯独江流,心中有一种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哪儿也没去,就守在香烛店的门口,看着路的尽头,静静坐着。

因为是七月半,往日热闹无比的风俗街到了七点就没了游客,晚上九点以后,沿街的店铺更是提早打烊,除了几展昏黄的路灯,也就江流这儿因为大开的店门,全都打开着的灯盏显得亮堂。

远远看去,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就跟指明灯一般,似乎是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晚上十一点,街巷的一头慢慢走来一个无比高大的影子,灯光下的阴影十分奇怪,不像人,不像动物,只是那气势十分骇人,让人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你似乎猜到了?”

这是那团东西靠近香烛店后的第一句话。

浑厚,带着回声。

此时他已经离香烛店很近了,他的模样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显露无疑。

虽然身形变得奇怪扭曲,可那张脸,赫然就是江坤的。

第119章 神棍23

“怎么会是你!”

原本那些应该待在古墓以及鄞州繁华地段的鬼使、修士通通从附近的楼房中走了出来, 原来, 之前那一幕只是官方的障眼法,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去原本该去的地方。

原来白天的时候, 江流聚集齐了这些人,简单诉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虽然觉得江流的猜测很荒谬, 可最终他们还是听从了江流的话, 选择来到这条街上, 等待那个鬼物的出现。

之前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江流能够肯定对方会来找他,现在看到那张脸时, 疑惑似乎解开了。

可是牛吽等人还是不明白, 江坤为什么会变成鬼物, 难道当初的那一切,都是他计划的吗?那些鬼使的死,以及古墓中的鬼物,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红菱等人气红了眼,因为当初就是因为江坤的紧急赦令求助,他们的亲人长辈才会匆匆赶往鄞州,然后死在了那一场恶战中。

现在得知这一切极有可能是江坤谋划的,这自然就是他们的仇人。

那江流呢,他的父亲做了这一切,难道他丝毫不知情吗?

牛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站在灯光下,面无表情的青年。他爸死在了那场恶战中, 如果这一切真的和江流有关,他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他自认为已经交心的朋友。

“为什么?”

江流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一丝痛苦:“所以我是你的容器对吗?一个从最开始被收养的时候,就确定为容器的存在?”

容器?边上的人听不懂江流在说些什么,但是江坤却是知道的。

“你知道了?”

那个浑身鬼煞缠绕,眼神也有些混沌的男人看着那个站在灯火中,已经出落地俊秀挺拔的青年,眼神中闪过迷惘 ,但是转瞬即逝。

“嗯。”

江流轻轻应了一声。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大概就是太多的不可能堆凑在一块,让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成了唯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