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真切地说道,“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在我看来,你和我亲妈也没什么区别了,婶,谢谢你。”
“谢啥谢啊。”
满春婶怪不好意思的,她嗔怪地拍了拍江流的肩膀,然后扭过头抹了抹眼泪,加快了帮江流整理行囊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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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带着孩子搬家后几个月,于红梅才知道这个消息。
因为自从丑闻曝光后,她就下意识的和乡下那些朋友断绝了往来,还是一次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曾经三林村的人,于红梅才知道原来江流带着孩子搬家了。
“怎么了,你难道没和江流联系过?”
那个中年女人鄙夷地看着于红梅,这还是亲妈呢,可真狠心,不管残疾的前夫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闺女亲儿子都能狠下心不联系。
怪不得会婚内出轨呢,原来这女人的心就是凉的,怎么都捂不热。
于红梅尴尬地笑了笑,连婴儿用品都顾不上买了,匆匆回家。
“这是谁啊?”
好奇的人朝那个中年女人问道。
“几个月前的新闻还记得,就是那个婚内出轨碟片店老板,然后被碟片店老板的女朋友暴打的那个女人,几个月前和老公离婚了,然后和姘头结婚,肚子里揣的就是那个姘头的孩子呢,离婚前就怀上了,本来说好和前夫的俩孩子一人带一个的,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的又不肯带孩子了,把女儿丢还给了前夫,可怜她前夫之前为了养家在工地被钢筋砸断了腿,现在也没好全呢,这不,不久前那个男人为了孩子搬家,去了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结果这个女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儿女不在奉阳县的事,可想而知多久没有和自己那双儿女联系了,你们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女人呢。”
中年妇女毫不客气地帮于红梅宣传她做的那些好事,她一提之前那桩捉奸的新闻,大伙儿立马想起来于红梅是谁了,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曾经忘记了这桩新闻的人也想起了这桩事。
另一边于红梅匆匆赶回家,没等她回屋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看到继女蒋如伊从她房间里出来。
“一一,你怎么随便进我的房间?”
因为情绪不太稳定,于红梅对这个继女自然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
“我进的是我爸的房间。”
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激化这对半路母女之间的矛盾,蒋如伊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于红梅不是小三,她爸才是于红梅和江流婚姻中的男小三,因此当初攻击江桦的流言转过来攻击了她自己。
骄纵的蒋如伊受不了这样的气,当天就闹着不肯去学校上课了,蒋天城没办法,帮女儿转学去了市里的初中,办理了住宿手续,每个礼拜蒋如伊只会回家两天。
蒋家二老和蒋如伊将这个仇记在了于红梅的身上,总是看她不顺眼,而这些于红梅都忍了,因为她清楚,自己还没生下孩子,远不是和他们对立的时候。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于红梅眼尖地看到蒋如伊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当初结婚时候,蒋天城给她买的铂金项链,还是镶钻的,于红梅一直很宝贝。
“还给我,你个小偷。”
于红梅急了,上前争夺那个首饰盒。
“我才不是小偷,这是我爸买的,花的是我爸的钱,你才是小偷,你把我爸偷走了,你个坏女人。”
蒋如伊气的跳脚,于红梅这个坏女人怎么好意思骂她是小偷呢。
“还给我!”
于红梅伸手要抢,蒋如伊自然不肯还给她,绕过她就要跑去楼下找爷爷奶奶告状。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因为地板湿滑的缘故,蒋如伊被于红梅轻轻一推,直接从二楼楼梯摔了下来,而蒋老太这时正准备出来倒杯热水,恰好看到了这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天呢,天呢!”
老太太的血压急速飙高,她一手扶着墙,眼前一黑,直接瘫软在地。
而于红梅看到蒋如伊被她推下楼梯也彻底慌了,她看着自己的手,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就觉得小腹越来越疼,她哀嚎地捂住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
一阵暖流从下身涌出,看着双腿之间的鲜血,于红梅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
这天对于蒋天城来说是一个让人崩溃的日子。
白天,他接到了自己投资的皮具公司老板跑路的消息。
因为碟片生意不好做,这几个月里他陆陆续续将碟片店盘出,换取现金准备购买一些不动产,就在这个时候,曾经一个好朋友找到了他,给他介绍了这个传闻中百分百挣钱的皮具生意。
蒋天城也不是第一天混社会了,前期他考察了对方的皮具公司,也翻阅了对方的经营资质,可他万万没想到,厂房是租的,经营资质是假的,那个看上去豪阔不已的港商实际上就是一个骗子,骗了他的投资以后就跑路了。
他报了警,警方只说会立案调查,却没给出具体的破案时间。
蒋天城找了很多关系,内部人员告诉他,这种案子很难破,就算破了,赃款大概率也是追不回来的。
也就是说,除了现在自住的一套别墅,市里的那套商品房,他多年打拼的心血,彻底付之东流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蒋天城买醉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妈中风偏瘫了,女儿从楼上摔下来小腿骨折,所幸送救及时,手术完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他怀孕五个月的妻子,因为情绪激动小产,两个孩子都没有保住。
蒋天城站在医院大厅,恍惚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去哪个科室看哪个家人。
他忍不住想问问自己,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瘟神,怎么幸福富足的生活一下子荡然无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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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