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宸熙苦笑:“算什么?在一起六年一句轻飘飘的不合适分手吧算什么?离开之前还和我上床,算什么?”
于月桐和徐星然提过两次分手,第一次是他初次让她摸大家伙时,第二次就是她消失的前一天。
那天是徐星然首部担任男一号的剧的杀青日,他一回到上海就回出租屋找于月桐,于月桐却提出分手,原因是觉得两人不合适,徐星然以为是因为拍戏陪她太少她不高兴了,便说以后会多抽时间陪她。于月桐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分手只是她的一时气话。
那一夜,他们做爱是前所未有的疯狂,疯狂到——床塌了。
当徐星然在塌陷的床上睡了一觉醒过来时,于月桐人间蒸发了。
“你他妈告诉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徐宸熙剧烈摇晃于月桐的身体,“玩偶?工具人?消遣品?想弃就弃?”
于月桐被摇晃得头都晕了,不得不踩了徐宸熙一脚,像恶作剧那次一样,但力气不及之前的四分之一。
“转过去!”徐宸熙把于月桐翻转,双手分别按压住她的蝴蝶骨和腰窝,让她趴在窗台上。
“徐星然!你放手!我不想做!”于月桐不断地挣扎。
可挣扎没用,男人铁了心肠,一发不可收拾。
灰白的天空渐渐又变回昏黑了,墨色的浓云沉甸甸的,仿佛要坠下来,风也变得凌厉,四处流窜。
似乎要下雨了。
于月桐的手臂压住窗帘的底部,窗帘被疾风吹得鼓成了白帆。
徐宸熙提了提于月桐的臀部,让其像猫咪尾巴一样高高地翘起,使力拍打了叁下,啪啪作响,再向两边掰扯开她的臀肉,挺身而入。
“呃啊……”于月桐忍不住叫出声。
这是徐宸熙最爱的姿势。
这是人类诞生以前就存在于动物间的最本能最自然的姿势。
插得最深,撞得最凶,干得最猛。
曾经,在那小小的音乐工作室里,他们就经常以这样的姿势做爱。
她趴在一张黑色小圆桌上,他站着后入她。
他们正面对着的墙壁中央挂着一幅高更的仿画。
粗糙又细致的笔触,维罗内塞式的色彩基调,暗沉纷杂的热带丛林,鲜艳的裸露的男男女女,单纯朴素的原始世界,是高更理想中的神秘的伊甸园。
徐星然边抽插边问于月桐:“你看,画里的人是不是在看我们做爱?”
画的右下方有一对坐着的男女,眼睛朝远方眺望,似乎就是在看他们。
于月桐羞得把头埋在手臂里,徐星然却更有兴致,握着她的细腰,阳物玩味式前后慢慢摩擦她的内壁,磨得她私处痒痒。
“你……动啊……”于月桐音调都比寻常高了。
“求我啊。”徐星然挑逗,“求我干你。”
于月桐悄悄撅起翘臀,却不肯开口。
徐星然有的是耐心跟她磨,暴起的青筋欲拒还迎地挑衅湿软的褶皱,折磨得她身心皆痒。
平日气势如虹的女生在绝妙的性爱面前终有服软的一面。
“求你……”于月桐声若丝竹。
“求我什么?”徐星然笑了。
“干我——啊!——”
血气方刚的男生一用力,就是夺人心魂的一击。
“还想不想要我狠狠地干你?”
“想……”于月桐面朝墙画长长地叹气,声色已不受控,“快点、狠狠地干我!”
回归大自然荒古的怀抱,回归人类最原始的野性,任何的羞耻、畏怯、彷徨都成了不必要。
我们是谁?
是沦陷在爱欲里的恋人。
我们到哪里去?
到对方的最深处去。
所谓的端庄和优雅,所有强势的伪装,在这一刻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那个忘我的世界里,于月桐感受到了春草在发芽,花蕾在绽放,万物皆在复苏,一股野蛮生长的力量在她体内爆发,甚至在快乐的顶点体会到死亡的诱惑……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徐宸熙的蛮横急躁仿佛真的要——置她于死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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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高更的《神秘的伊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