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她故技重施时,玄卿恼了,抿着唇不肯再出声。
阮娇娇哪里肯罢休,她就像忽然找到乐趣的孩子,乐此不疲地捏他挠他,就想听他哼哼。
顾簌再次忍无可忍:“放开这小和尚!你开条件我答应你!”
阮娇娇却不屑地嗤了一声。
“我就是想睡男人,放开他,那你来啊?”
她这句话成功地让顾簌闭嘴,但阮娇娇逗弄了玄卿半天,却也只是揩油,并没有要真刀真枪上的意思,她还是忌惮他渡劫上神的身份。
况且强扭的瓜不甜,睡乌尧这个名正言顺又美味可口的未婚夫难道不香嘛?她有肉吃干嘛要吃素肉?
玄卿也察觉到了她并无侵犯的意图,不再挣扎,一副破罐子破摔,任由她胡来的味道了。
反正只要不再像上次那样,应该就没关系吧?
等她戏耍他够了,终究会收手,他自我安慰地想着。
果然,阮娇娇见他又变成呆木头桩一根,觉得没意思了,便停了手。
“算了,本姑娘菩萨心肠,还是放过你这小和尚吧,把我身上的佛印解了,把这口破钟弄开,我保证以后都不来打扰你这佛门清净了。”
玄卿愣了下,这个妖女的话能信吗?
阮娇娇看穿他的心思,笑道。
“你不放我走,是想让我杀了你?”
她的脸几乎贴到他脸上,对他轻吹了口气,语气无比暧昧道。
“还是……想要我睡你?”
被她气息吹拂过脸颊,那甜腻娇媚的嗓音如一缕缕蚕丝将他缠绕裹住,玄卿的身体犹如过电一般颤栗起来,“轰”地一下,他的脸变得滚烫。
过了良久,他稍微平复了躁动的情绪,嗓音低哑道。
“我是抱着鱼死网破,想要跟你同归于尽的念头,所以这钟我搬不开。”
阮娇娇顷刻间翻了脸,抄起手边的剑就朝他打去。
“你这个呆子!”
剑插在剑鞘里,所以就跟个铁棍子差不多,阮娇娇就是泄愤,所以打得并不重,玄卿就闷不吭声地挨了她几闷棍。
揍了人,阮娇娇气也消了大半,但是愈发觉得这口钟里憋闷得慌,她开始拿剑去敲钟,发出咚咚的闷响,想要引人过来察看。
但俩人在钟里,所以声响大得几乎震耳欲聋,耳朵里嗡嗡地响。
顾簌被她当棍子使,一会儿打人一会儿敲钟的,他如今虽然是一把剑,但还是被她这种毫不尊重的举动气得够呛,于是他自己从剑鞘里飞出来,划了她一剑,算是警告。
阮娇娇挨了一剑,算是消停了。
玄卿在一片漆黑中,察觉到她呼吸不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便问她怎么了?
阮娇娇当然不能说实话,告诉他她的剑成精了,因为被她当棍子使生气了便给了她一剑。
于是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将身体靠在钟壁上,说道。
“那你给我把种的佛印去了。”
玄卿沉默了一小会儿,答道。
“不行。”
阮娇娇再次被气到,要不是她胳膊受伤了,她便要揪住他的衣服咆哮。
“什么叫不行?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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