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和沈柔对家的穿绿色旗袍棉袄的女人有些质疑。
“不算大,和杨夫人打牌这是必须的。再说过年都是红票子吉利,弄那些花花绿绿的意头不好。”胖女人讨好沈柔,一堆的大肉不停的抖动。
这剂马屁无疑是拍在马腿上了。沈柔生平最讨厌的娱乐项目,麻将是其中之一。逢赌必输,就算有例外也是小赢大输。
“我就算了,你们玩吧,我还要招呼客人。”沈柔谢绝了邀请,去了二楼,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参与的比较好。
“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杨夫人啊?”胖女人见马屁没拍成反过来倒打一钯。
“就是给我们摆什么脸色,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说白了就是个二奶。”绿旗袍的瘦女人附和说。
“二奶?说你们没见识了吧。三奶四奶都不一定排得上号。”一个任何方面都不起眼的女人说。
“何太太说得是,骚狐狸,也是她运气,有对儿女,否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接客呢。”胖女人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好了,你们也别嫉妒了。你们倒是原配,可是还看不住爷们。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走打牌。”何太太拉着另外两个女人回到了牌桌子上,玩起了三缺一。
杨宗保在老房子里坐立不安,因为摸不着头脑。
老太太捡菜,杨宗保作陪。
“你娘……”
猛的听见自己的娘被提起,杨宗保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死了。”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爹。”老太太试图解释,但是被杨宗保阻止老人继续开口:“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好,不记得好。我去给你做饭。”说完往厨房去了。
杨宗保还没安静一阵子面前又坐下一人。
对方递给杨宗保一根烟。
杨宗保没有接,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男人自己默默的抽完了两根烟。等一屋子都被烟味给占领了,站起来拍拍屁股走路,没有留下一个屁。
“怎么样,说了什么?”保国跑了进来。
“什么怎么样?”杨宗保装糊涂。
“那个男人啊。”保国没敢说是杨宗保的爹,怕触了他的霉头。
“你不是早就到了?还能没有听到?”杨宗保斜着眼睛看着保国,老早就注意他在门外,就是没进来。
“没听见啊,声音忒小了。”保国搔搔自己的头,一脸无辜。
“什么都没说。”
“啊……”保国没话说了,只好在桌子上面捡捡点点:“都是好东西啊。”
“你捡两件去玩。”杨宗保随手扔了几件黄白之物给保国。
保国接过后就扔回了桌子上:“又不是给我的,怎么能拿。再说了我又不缺钱。”
“你有钱哦。”
“有点钱。不过宝哥你用了什么方法让老太太对你死心塌地?”保国凑近杨宗保讨教经验:“平时那老太太除了对大小姐杨凤凰有点好脸色以外,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宝哥说说有啥秘诀?”
“长得帅就行。”
“你?长得帅?”保国狂笑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别笑了,你说的那个女王般的大小姐呢?”杨宗保对他名义上的敢用鞭子抽沈柔的女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毕竟沈柔姓的是沈和当年那件事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一起。
“谁说我呢?”
杨宗保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走了一个张狂的女子。
说张狂不是因为打扮,反而是一种感觉。
平淡无奇的穿着,侵蚀性的眼睛挑着,黝黑的辫子绑在脑后,光洁的额头可以隐隐看到两个弧度,高挑健美的身材,皮肤有些黑,嘴唇也有些厚……
“大小姐。”保国受到了惊吓,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杨宗保从没见过保国还有那样的表情,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