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里的啊?我先去问问我们头。”赵喜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就是杨宗保老神尤在。
不一会儿,赵喜滚回来了:“头说不放,说胡老总没发话呢。”
“不放?”对方也不客气了,就要硬闯:“那没别的办法了。”
军人最不缺的情绪就是热血,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
一时之间监控室的场面非常的火爆,杨宗保端着自己的茶杯,左闪右躲闪到了门口,然后把门关上了,并且守在了门口。
几次里面想要推开门,但是都被杨宗保堵上了。
“里面在装修。”
因为门内的动静,一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杨宗保微笑的一一解释:“里面在装设别。”
就算不信,但是没谁有胆子冲进去。因为杨宗保的名声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的起来了。
杨宗保一边喝着茶,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直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慢慢的推开了门。
“啧啧啧……”进门杨宗保就砸了砸嘴巴:“就三个人,你们就弄成这样了?”监控室里许多电脑屏幕都被砸了,现场一片狼藉。刚过来要人的几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没法子,咱们顾忌太多,这帮孙子得到什么砸什么啊。”赵喜嘴角被揍了,所以说话漏风。
“现在怎么办?”杨宗保指着一片狼藉问。
“不知道。”赵喜也傻眼了,刚才揍的兴起,把后果全忘记了。愁眉苦脸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杨宗保:“杨哥哥,我们怎么办?”
杨宗保早就预感到不好,因为右眼皮直跳,果然预感正确,赵喜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我怎么知道?要不然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这件事咱没干过。不过……”赵喜阴测测的看了看地上的人,似乎真的在考虑杨宗保说的话。
“好了,当真呢?”杨宗保拍了下赵喜的脑袋:“把人都扔出去。”
“就这么放了?”赵喜不相信。
“不然怎么办?真杀了?”杨宗保好笑的问。
“哦。”赵喜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人把地上的人都扔了出去。
被扔在外面的人,转瞬就被弄走了。
这天晚上,杨宗保很不幸的被召见了。地点就在奢华的办公大楼的顶楼。顶楼竟然是个空中走廊,地上全部都是透明的地面,可以透过100多米的距离看到地面如蚂蚁般的人类。
“杨宗保。”
被点名道姓的指出来,杨宗保没办法再忽视对面的人了。
“这就是你推荐的人?”从沈清廉的身后走出了一个清癯的老人,上下打量了杨宗保一眼,满脸的不信。
“是啊,冷老,你别看这孩子这付德性,但是多少少少还是靠谱的。”沈清廉当然知道别人在第一眼见到杨宗保时的感觉,就和当初他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地球围着他转。可是认识久了,才真的能感觉到杨宗保应该是有那样的姿态,不管在多么谦卑的地位上面,他总能活出不一样的姿态。比如这次也闹出大事了。原本今天被杨宗保拦下了并且狠狠的拂了面子的正是被请来参与某个重要人物会诊的专家。杨宗保不仅把别人拦住了,而且还打了车,扣了司机。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他怎么解决了。
“你有什么办法?”冷老把一本病历扔在了杨宗保的手上。
杨宗保接了过去,翻了起来。
因为病历比较的后,杨宗保看的也比较慢。
冷老是压根不相信杨宗保,只是看在沈清廉的面子上勉强给个机会。
沈清廉反而没有冷老的不耐烦,还拉着冷老一起坐着等。
杨宗保拿着病历踱到了玻璃墙旁边,坐了下来慢慢的看。
半个小时之后,杨宗保的眼神终于从病历上移开了。
“有什么看法?”冷老一直在注意杨宗保的一举一动。
“你们想让他活多久?”杨宗保此时的态度完全改变了,非常的专业。冷老总算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气息——一股专业的医生素养。
“什么意思?”冷老被杨宗保的话给提起了兴趣。
“你们这种大剂量的冲击治疗,患者的身体快受不了了。”杨宗保发现了症结。
“怎么说?”冷老身体微微前倾不自觉的配合杨宗保。
“你看看各项身体脏器的指标都已经濒临临界值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也就几天的时间吧。”杨宗保看得非常清楚,病人是淋巴细胞性白血病,无药可救。
“有什么办法?”冷老继续问。
“没有,停止化疗,可能多活几天。这要看你们是要让这人痛苦的多活几天还是舒服的提早几天死亡。”杨宗保正视冷老。
“我们不能停止。”
“那结果已经注定了。”杨宗保起身:“告辞。”
“站住……”冷老站了起来:“你这还是一个医生的态度吗?”
“您让我怎么办?病人已经过了移植的最佳时间,结果只有一个,我想您是知道的。何况您已经决定让他安乐死了,何必再为难我?”杨宗保反问。
“我没打算让他安乐死。”冷老有些恼怒,这个杨宗保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对不起,我现在是个警卫员。”杨宗保不愿意和老头子多说话。不愿意承认自己做法的人,没什么好谈的。让患者痛苦的生和安乐的死去之间是一个医生最为艰难的选择。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之题。所以杨宗保无权指责别人,只能作为旁观者。
……
“怎么样?”沈清廉好笑的看着一脸吃瘪的冷老。
“毫无家教。”冷老明显的不满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沈清廉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