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底下的人,纷纷忙碌起来,该清场的清场,该买票的买票。
中年士兵见萧邦一身功夫不错,又不畏强权肯为自己出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兄弟!求小兄弟帮忙!”
萧邦冷不防这一出,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大哥这是做什么?”
“小兄弟,我从军十一年,今天是我儿女的生日。我十分想念我的妻子孩子,着急回家,求贵人相助!”那中年士兵声泪俱下,甚是痛心。
那刁蛮姑娘丝毫不为所动,颐指气使地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忙活。
“你可知道为何此处要设置特殊舱售票口?”萧邦冷声问道。
听得出他是动气了,声音之冷,情绪低沉,让那骄傲的姑娘也不由的转头看着他。
“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质问:“你可知道军人多久有一次假?你可知道是谁在保家卫国?这位士兵大哥,十年才放一次假,人生中有几个十年?他回家之后,他的女儿是否认得他这个父亲?军队是否随时让你可以归家?战场之上,是否你想不死,敌人就能够不杀你?特殊舱对军人开放,这不是特权,这是对他们的补偿!”
许多人身体一震,看向中年士兵的眼中多了一丝敬意。
“战事一旦开始,专属通道让各地休假士兵尽快返回战争。这是让他们更快的从家人身边离开的通道,可以说,这是让他们更快去死的通道!他们的牺牲才能保护我们的家园,他们甚至没有和家人说再见的机会!”
整个机场陷入寂静。
接着他缓缓道,“这样的通道,你却占了,还揪着他的衣领,指着鼻子骂他,让他下跪求饶。是啊,这位士兵大哥没有能耐啊,他做的事情并不多,你看不起他很正常。他不能提供我们所需要的物质,他只有挺起自己的胸膛,洒尽自己的热血,最后被所有人遗忘!”
萧邦站直了身,对着中年士兵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那中年士兵看着萧邦,鼻子酸了,眼眶红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是一个丈夫,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战士,因此他不能哭,没有在战场上哭泣的男人。
刁蛮少女直视着萧邦,她的高傲不允许她低下头,但她脸上的傲慢变成了敬佩。
少女走到中年士兵的身边,作势抬手。
中年士兵下意识缩了一下,少女的瞳孔也跟着缩了下,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手镯,“对不住,是我任性了,这个你拿着算是我给你儿女的生日礼物。”
“来人,让这位大哥买票”女孩转身回到特殊舱休息室,再没出来。
忙碌的机场,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