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希闭着眼不搭理他,这个男人今天真是吃错药了吧?说话怪怪的。虽然她能感觉出来他的每一句都是真情实感,但是,但是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了,这根本不像那个高冷男人嘛。
见她不出声,他伸手把她的左手拿过来包裹在自已的大手里:“我已经解除婚约了,我自由了,我可以过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了,只是不知道你”
梁小希使劲儿挣扎着要把手拽回去时,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使大力拉回她的手,并得寸进尺地俯下头贴近她的脸:“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期望着你快点儿长大,可是,可是我又有点担心怕你长大了就跟季远走了,还好,现在我自由了,他也要订婚了,。”
梁小希的心又慌乱起来,砰砰砰的,像是刚跑完百米赛。
她想把毛巾再往下扯一扯盖住自已的整张脸,只可惜能动的左手被他攥得太紧了。
陆震霆的语速很慢,声音也是惯常的低沉,温热的热息悉数喷洒到她的手上。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不需要!”梁小希一边努力把手往外挣一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幸好有毛巾盖在大半张脸上,可是掩盖自已的慌乱。
“你知道的,我不是可怜你,就像在我订婚那天你离家出走一样,我见不得你跟季远或者那个姓蔡的在一起,在我心里你是最珍贵的,是我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的人。”他把身子又往她这边靠了靠,她的左手被他按在自已的心脏位置。
“这里的那个人已经住了很久了。”
“你肯定是吃错药了,我睡觉了,你自说自话吧。”她的声音里全是满满当当的嫌弃与厌烦,好像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神经错乱了在胡言乱语一样。
陆震霆看着她那长长的密密的睫毛不断抖动的样子勾着嘴唇浅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没心没肺,什么都无所谓么?怎么?这就害羞了?”
梁小希不敢吱声了,她也不知自已该说什么了。
一颗心像是被锁牢笼正在左突右奔的兔子,战栗、颤抖、慌张、丝丝害怕里还夹着些许期待。
陆震霆把身子凑过去,在她的果冻一样饱满圆润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梁小希像被电流打了一般,陡然颤抖。
陆震霆把自已的脸移开一点点,两张脸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小希,你知道么,我爱你,我一直很爱很爱你,我从来不说是以为你知道,谁曾想你竟然那么傻”男人声音忽然就沙哑了,那种性感的沙哑偏偏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摸了又摸:“所以,我不允许你离开浣溪园、不允许离开辽城,我的世界里你可以随心所欲,只是绝对不可以离开。”
一滴眼泪顺着没伤着、没被毛巾盖着的眼角滑落下来,穿过几根发丝掉到耳蜗里。十多年了,梁小希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是的,一切过往都不是胡思乱想,他是爱她的。
就像她爱他一样,一颗心满满当当的全是那个人。
陆震霆回身抽出置物柜上的纸巾替她轻轻擦了擦:“傻丫头,哭什么?”
他不说还好些,他这一说,梁小希眼泪掉得更快了,情不自禁的,所有的猜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全都变成滚滚热泪,一串一串的掉下来。
“告诉我为什么哭?是因为我不让你离开你在委屈还是因为伤心自已跟季远不可能了?”男人的眉毛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