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大家都喝的不能再喝，宋仲勋主动提出离开，蔡少杰总算应了。

踉踉跄跄扶着他出去，刚出大厅，他忽然一下精神正常站了起来。

“说！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

蔡少杰靠在椅背上，扯开领带，手伸到他面前。

“给我喝口水。”

宋仲勋：“……”

片刻，还是乖乖拿了水打开盖子递给他。

蔡少杰喝了两口，他接过去盖好。

“有烟吗？”蔡少杰手又伸了过去。“给我支烟。”

“……”宋仲勋火冒三丈，“没完了是吧？不是戒了吗？卧槽，真能装。”

蔡少杰等了片刻，见他不给，手伸到他裤兜去掏。

宋仲勋捂住裤兜。“你要干嘛？”

蔡少看着他。“你给不给？”

“不给。”

“草。”蔡少杰松了手，拍拍前面驾驶座。“张，把你的烟给我一支。”

“蔡，蔡总。”小张有些不好意思。“我抽的烟挺便宜的，您不一定抽的惯。”

“没事。”

小张把烟盒递了过去，蔡少杰咬一支含在嘴里。

“我不是真抽，闻闻味就行了。这东西，害人不浅。”

闻了两下，他又转头回去看宋仲勋，看他虎着脸，伸手捣了他一下。

“今天表现不错啊，看来我冤枉你了。什么时候真变成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了？”

宋仲勋白他一眼，“切。一直都是。”

蔡少杰忍俊不禁，“厉害。”

“废话说完了？”宋仲勋不想跟他白话，也伸手捣他一下。“说完了说正事，你今天到底啥意思？”

“没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唱又跳的是啥意思？”

“我……临时改主意了。”

宋仲勋，“啊？”

蔡少杰笑笑，闭上眼睛躺到椅背上。

“过段时间你就懂了，现在保密。放心，我还没糊涂到能让那种人灌醉的份上。瞧你这紧张的劲儿。”

“我当然紧张！”宋仲勋听他这么说，心里总算松一口气。“你是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样子有多反常。别说我紧张，保证你媳妇儿看到，她也得紧张！”

蔡少杰呲笑一声，双手美美的枕到脑后。

“那可不一定。她多懂我，多冰雪聪明情商多高，我动动手指她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嘿，”宋仲勋不服气，“少跟我吹牛！你媳妇儿傻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当初你出事，要不是我拦着，她差点跳滨海喂鱼殉情了！还懂你？既然那么懂，当时你怎么不跟她心电感应让她别难过来着？”

蔡少杰睁开眼睛。

“你说什么？她差点跳海自杀？早怎么不跟我说？”

蔡少杰急了，宋仲勋却满足笑了。

“不告诉你。不是心有灵犀吗？你自己感悟去。”

蔡少杰料想自己对梁小希重要，但没想到居然重要到让她去死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