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回答她，“如果我跟他们都好好的，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她浑身一僵。

然后思绪往脑袋上冲。想说自己并不是自主选择离开。想说他这样是不对。

可最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蔡少杰没听她回应，没去招她，亲了亲她的侧脸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梁小希脑袋里晕乎乎的。心里莫名开始慌张。

她趴了一会儿，决定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从床上窜起来，她跑出去敲响了大儿子的房门。

很快，蔡敬泓来开了门。

梁小希低头看着他，“在做什么呢？”

“写作业呢，母亲。”他回答。

不是骗人，他真的在写作业。

梁小希呼吸快了几分。眼前的小少年，平静柔和，懂事听话。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没有他意有所指，用话来暗示她要杀害他弟弟的事存在。

她冷静下来，“那妈妈能进去跟你谈一谈吗？”

蔡敬泓歪了歪头。

小家伙长的非常好看，俩个小家伙都好似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的比父母都出色。小的那个年纪还小，好看也多让人感觉可爱，但七岁的蔡敬泓，却已经有了小少年的模样。

唇红齿白，朗朗风度。

这是她的孩子啊。

蔡敬泓朝她笑了笑，“当然可以啊，母亲。”

她注意到了，从一开始，她就喊她“母亲”。跟小时候抱着她腿撒娇叫妈咪的小家伙，好似俩个人了。

母子俩坐在书桌边。

“作业很多吗？你总在学习。”梁小希找了切入点。

“母亲说笑了。现在学校都在实行给学生减负，作业并不多。”

那你怎么总在学习。

梁小希的话还没问出口，“贴心”的孩子已经给她解答，“这些知识都很简单，所以我想自己预习高年级的知识。”

“……那你预习到几年级了？”

蔡敬泓眨了眨，“五年级。”

梁小希瞄了一眼，明明看到了初中的书好嘛！

所以，她儿子的智商果然有这么高！这以后真要成为反派，还真挺有可能。

她呼吸了几次，更对小黑和那世界意识恨牙痒痒。

学习的话题，就讨论到这里，她转到正题，“那么，能告诉妈妈吗？今天为什么这么做。”

蔡敬泓没有第一时间否认，也没有第一时间装作没听懂她的问题。

他只是平静又无辜，这么看着她。

“咔嚓”，房门被从外打开，加重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回头看去。

蔡少杰面带焦虑朝俩人走来。

“父亲。”蔡敬泓喊。

之前，他还叫着比较亲近的“爸爸”。

蔡少杰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将梁小希拉了起来。

他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找儿子聊聊。”她不懂他现在这么焦虑的原因，“你怎么了？有事发生吗？”

蔡少杰平静下来，将她搂过来。

“别。”孩子在呢。

蔡少杰可能懂了她的意思，虽然还是搂她到他身边贴着，但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他想了想，“念黎的情况不太好，你去看看他。”

“念念怎么了？”梁小希果断被转移注意力，“好，我去看他。”

并不是不知道，蔡少杰想支开自己。

梁小希从大儿子房间出来，知道这一点，但还是焦虑去看了小儿子。

而房间里的父子，既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温情相对。

“你还太嫩了。”蔡少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