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洋在女人的耳边不停地轻声耳语。
或许是他的话,又或许是他温柔的声音,陈小依在男人的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宇文洋并没有追问陈小依的过往,他知道对怀里的女孩来说,回忆是痛苦的。过去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论陈有良做过什么,他都已经死了,法律和道德都已经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对于陈有良最好就是把他忘掉。
宇文洋希望尽自己所能让陈小依忘掉陈有良。
剩下的夜晚宇文洋知道陈小依没有睡着,女孩一直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是小女孩抱着自己最最喜欢的洋娃娃一样,紧紧地抱着。
宇文洋也就任由女孩抱着,即便此刻女孩的拥抱并不能让他感觉到舒服。
早晨,宇文洋在浑浑噩噩中被自己的闹钟叫醒,他已经很久都不用闹钟了,身体的生物钟早就取代了闹钟。
但是,看来每天设闹钟还是必要的,人总是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时间。
宇文洋低头看了看枕在自己手臂上睡着的陈小依,女孩的眉头微微皱着。当男人伸手想要把陈小依的眉头抚平的时候,他才发现女孩在发烧。
陈小依的额头很烫。
宇文洋抽出自己的胳膊,拉过床边的轮椅。
端着烧好的温水和药片,宇文洋又回到床边。
“小依,小依,起来吃药!你在发烧!”宇文洋摇醒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小依。
女孩睁开惺忪睡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接过药片一口吞下去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宇文洋。
“怎么了,快躺下再睡一觉。”男人催促女孩接着睡觉。
“我一个人睡不舒服,我想要你陪我。我难受!”床上的女孩眉头微皱着说道。
宇文洋看了看表,“你等我一下,我跟大哥讲个电话就过来陪你。”
等到宇文洋收拾完自己,并打电话通知了宇文海今天自己在家休养后再回到卧房时,看到女孩依旧坐在床上。
陈小依身上围着被子,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很困的样子。可是,她就是不睡觉,坚持等着宇文洋回来。
看到这样的女孩,宇文洋既心疼,又欣喜。男人欣喜陈小依如此依赖自己,心疼这女孩如此难受还不躺下睡觉。
把自己的双腿搬上床,宇文洋搂着陈小依躺好。
男人在身边带来的安全感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让陈小依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女孩睡着之后,宇文洋却没有睡觉,他翻出手机在网上搜寻陈有良的信息。
因为陈有良已经死了三年了,关于他的信息都是他生前的。
而且大多都是歌功颂德的,毕竟是有钱人,不论是为了吹捧他,还是他自己花钱雇人写的,反正在网上陈有良的口碑非常好。
但是,翻到后面,宇文洋也发现陈有良并不像前面文章里描述的那么完美。
曾经这个成功的房地产开发商涉嫌一起暴力拆迁案,一家五口三代人被活活烧死在自己家里。
那家的男主人在拆迁区域有一定的影响,因为拆迁赔偿金跟陈有良的公司没办法达成一致。不但他自己家,他还煽动其他住户一起拒绝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那户人家一晚上死绝了之后,接下来整片小区的拆迁工作进行的相当顺利。
警察当时对那家人的死进行了调查,当年陈有良还没有后来的势力,所以,最后这件案子并没有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