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动手什么?”安子齐一头雾水。

“你不是和秦逸那个臭小子很熟吗?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李言吼道。

“……”秦逸现在离他远着呢?他怎么个问法?

“那个车队似乎也是往东边去的呢。”安子齐小声道。

李言看了一眼那个豪华马车队消失的方向,有些惆怅,“现在才下定决心吗?还真不怕晚了呢……”

安子齐见他师傅十分失落,怅然若失的样子,也不敢开口了。

……

秦逸和云祁坐在小凉亭子里下棋。

“不错,有进步。”云祁冷着一张脸表示对徒弟的肯定。

秦逸微微笑着,淡定的点头,没有一点被夸赞以后的喜形于色。师徒两个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冷静,一模一样的睿智,一模一样的少语。除了一个是冰山,一个是腹黑笑面虎。

沈青站在一边,觉得各种各样不对劲是要闹哪样啊?

明明这才是主子最最平常的表情啊!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别扭呢?习惯了主子真正的表情,这种套上一层壳子的样子他各种不习惯,果然他还是喜欢那个最真实的主子。

“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云祁落下手里的一颗棋子,“那些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秦逸好似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沈青觉得他家主子和云先生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没有先前那么僵硬了。

“师傅,承让了。”秦逸一笑,落下最后一颗子,拱手笑了笑。

“嗯。”云祁嘴角也露出一点弧度,“找到他们了吗?”云祁突然问。

秦逸喝了一口茶,摇摇头,遗憾道,“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只打听到他们曾经在一个小村子落过脚,后来又悄悄走了,然后我们的人又没有一点消息了。”

云祁抿了抿唇,坚定道,“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秦逸点点头。

“你这边最近怎么样了?”

“还不是就那样。”秦逸把手摇了摇,“那些人还是拼了命想要往我院子里塞人,都被我给打发了。”秦逸显然很是讨厌这个。

“宋家有些麻烦。”云祁也喝了一口茶,徒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茶叶,滋味真的很好。

“宋家还以为自己能耐大着呢,现在都还认不清形势。”秦逸这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边不急,你大堂兄是不会老是让宋家人得意的。”云祁显然是不准备亲自做太多。

“呵……”秦逸低笑,“我大堂哥还以为他自己装得像的很呢,总是一副自己与世无争无害的模样,其实早就在身后等着捡便宜呢,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嗯,秦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云祁赞同的点头。

“倒是我以为师傅一辈子都不愿意参合到这种事情来呢。”秦逸有些感叹,“师傅,你真的没有一点不忍心吗?毕竟他们也是……”

“仁至义尽,”云祁道,“我给过他们太多次机会了,他们总是拿我身上流着的血,让我后退再后退,我已经无路可退了,甚至还差点失去最重要的人。”云祁冷冰冰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恨意来。若不是上次有秦逸帮忙,那他完全有可能,彻底失去他。

“那些人确实太过分了。”秦逸同意,“我已经把我那好二堂兄和大堂兄的把柄互相交给二人了,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秦逸嘴角一勾,沈青不由的想给那两位掬一把同情泪。

“狗咬狗最好了,你小子也不小了,该娶一个妻子,然后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云祁突然道。

秦逸毫无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师傅你也不要光说我,你自己呢?”秦逸一点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云祁直接跳过了这句话。

“还要找借口。”秦逸也学会安子齐的碎碎念念了。

“好了,宋家那边你注意一下,那个人说不得哪天就下了命令让你娶她呢?”云祁忍不住想要打击打击秦逸。

“放心吧,一旦他要这么做,我就露出一副我好高兴的样子,顺便把病也给好了。”秦逸显然觉得有点好玩。

云祁无奈摇头,他这个小徒弟长大了啊。长大了,有了想要保护,得到的人了,不像小时候冷冰冰的样子了,也不像后来对谁都是一个模样了。云祁有点失落,更多的还是开心。毕竟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

云祁又留了一会儿,两个人商量了一些细节,云祁就悄悄走了。

秦逸看着云祁消失的背影,暗暗的想,安子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

谁也不知道,当年和秦逸的父亲老逍遥王水火不容的镇国将军云炔的儿子云祁会是秦逸的师傅。

当年,老逍遥王那是和云炔一个见面就打,见面就吵,随时恨不得把对方咬上两口,弄死对方才好。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世仇。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炔和秦云泽私底下是非常好的朋友。

当年先皇昏庸,太子残暴,后面几个兄弟为了那个位置是争得那是你死我活。最后,居然就只剩下八皇子秦云泽和九皇子秦云天两位成年皇子活到了最后。剩下的一些完全没有竞争力的兄弟姐妹也好运气活了几个。

谁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秦云泽自愿退出了,秦云天为了安抚兄弟,就给秦云泽封了一个逍遥王。

可是秦云泽却和沈家结亲了!秦云泽娶了世家大族沈家的嫡长女沈怜。

秦云天随后就是坐立难安,虽然他也娶了好几个世家女,甚至后来还把沈怜的妹妹沈悦娶过去了,他就是不安心。

这个弟弟给他的威胁太大了。

于是,这便成了他心里头的一根刺。甚至明明已经给秦云泽分封了封地,却偏偏不让秦云泽走,要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