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两个年轻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脑子里却思考着完全不同的东西。
男人兴致勃勃地设想未来,他在设想他和小佳的未来,结婚,生子,一起白首到老。
而女人,缩在男人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带着男人味道的空气。文小佳想要在这一刻记住这个男人的一切。她在考虑的是,什么时候自己应该离开这个男人。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在情/事后的余韵中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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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李树豪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做为一个强壮的男人,虽然昨天淋了些早春冰冷的雨,但是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锻炼后,他依旧生龙活虎。
可睡在男人臂弯里的女人就没他那么抗造了。
神经大条的李树豪在叫了文小佳几声之后,终于发现女孩的不对了。女孩脸蛋儿红丹丹的,发着高烧。
这可把李树豪给吓坏了,昨天小佳淋了雨,后来两人忙着锻炼,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应该让女孩吃些感冒药再睡觉。
李树豪后悔的直锤自己的脑袋。
他起身下床给女孩找退烧药,在揭开被子的一刹那,李树豪愣了。床单上一块暗红色的血迹让男人心头窃喜的同时,又心疼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他的女孩。
昨天晚上荒唐了一夜,李树豪的衣服还都是湿的,男人只能凑合着套上文小佳的睡袍,好在睡袍都是宽宽松松的设计,否者男人真要赤身裸体地在女孩的公寓里来回走了。
“小佳,小佳,退烧药在哪?”男人轻轻摇醒还在睡梦中的女孩。
文小佳是真的病了,她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任何东西,不但淋了春雨,还忘情地跟男人锻炼了一番,此时文小佳脑袋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听到药这个词,女孩抬手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抽屉。
拉开抽屉的李树豪又愣住了,抽屉里不是大家家里常备的药片,胶囊之类的药物,而是整整齐齐地躺着一排便携式注射器。
这些注射器都不大,而且都是金属的,推进器是圆环型设计,方便把手指伸进去握住注射器。
这些注射器里都已经充满了药液,闪着不同颜色的药液在成排的金属注射器里,让整个抽屉看起来诡异无比。
注射器上没有任何文字说明,一排冷冰冰的金属注射器,里面灌满了颜色各异的药水,李树豪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男人猛地推上了抽屉,看着床上晕乎乎的女孩,这可是昨晚刚刚把初夜交给了自己的女孩。他不应该怀疑她的。
他的小佳那么美好,那么柔软。再说,小佳根本就没有杀人的理由,她没有动机。李树豪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
又轻轻把女孩摇醒,“小佳,退烧的药品在哪?你发烧了,我找药片给你吃。”男人柔声问道。
女孩眼睛依旧迷离,没有清醒的摸样,不过这次女孩自己伸手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扫了一眼抽屉里的注射器,女孩熟练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充有浅黄色药液的注射器。文小佳的手法看上去十分熟练,她用中指穿过注射器的推进器的圆环,把小巧的注射器握在掌心。
然后在李树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针扎进自己的胳膊,把注射器的推进器压到底后,女孩淡然地拔出针头。
随后,文小佳把用过的注射器又扔回抽屉。
做完这些,文小佳好似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瘫软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又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