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想数一数最近和齐衍不分昼夜颠鸾倒凤了到底有几日,然而发现大概是神经被快感刺激得麻木了,以至于动动脑子她都觉得疲乏,索性也不去仔细想了。
精确的日子算不清,但柳烟烟大抵也知道将近月末了,因月底总是要格外忙碌些,上辈子在宫里也是如此,到了领月俸的这时候,年纪轻些的宫女便尤其勤快,东奔西走忙碌得像个小陀螺,似乎疲倦永不会打扰到她们正好的青春韶华。
真好啊。
柳烟烟觉得上辈子所有快乐加起来也没有此刻自由带给她的更多,更尽兴。
她再也不用羡慕那些明快清丽的京城贵女了,自小便衣食无忧,更难得的是一定程度还保持了极大的自由。
自由。
柳烟烟到现在才明白,过去作为家妓,隐隐渴望的不只是尊贵的地位,还有自由,只是她浸染在浮华俗丽的权势中,以为自由之前必得高高在上,众人仰视。可现在,她发现如今与权力地位半点不沾边的自己简直快乐得想要发疯,尖叫。
她也真的尖叫出声了。
听见房内动静齐衍马上推门进来,见她只是一丝不挂窝在榻上,并未任何不妥,神情才缓和下来,笑道:“日上叁竿了还这般精神不振,为何不梳洗装扮,嗯?”
齐衍说话一向温和,这点十分对柳烟烟吃软不吃硬的胃口,尤其尾音勾起的调子,轻声细语从喉间轻飘飘溢出,宠溺无边又温情脉脉,柳烟烟只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要一遍。
但……腰酸到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于是柳烟烟苦着脸,一动也不动,齐衍见状将温热掌心贴在她腰间肌肤上,反复按捏,柳烟烟倒是不怕痒,被他如此伺候着,舒服得口中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她哼得像待人喂养的奶猫,每一声都挠在齐衍心上,齐衍无奈道:“你每每都这般引诱我……叫我如何好好待你?”话音越来越轻,柳烟烟几乎听不清他后半句在说什么,齐衍倾身过来,手仍揉在她腰间,坚硬发烫的肉棒却隔着衣料精准无比地抵住了柳烟烟穴口。
柳烟烟立刻拒绝:“不要,腿都抬不起来了。”
齐衍莞尔:“不碰你,只替你换衣裳,不是抬不起来腿吗?”
柳烟烟干脆任他摆布了,没想到的是齐衍看起来一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少爷样,服侍起人来也不差劲。柳烟烟眼睛都懒得睁开,也能感觉到齐衍为自己擦脸的轻柔力度。
齐衍鲜少亲自做事,整个茶园虽然大而清净,却也是有不少雇工和仆从的,只有分派杂务时才会召几个手脚麻利又不会节外生枝的仆妇过来,更多的时候,这些仆妇和小厮不需要他的一一指派也能自发地完成诸多内务,所以像柳烟烟这类懒到自己都不愿意收拾的人在齐府里着实是个异类,可齐衍竟也乐得借此机会与她亲近。
即便肉棒灼烫的顶部抵在自己腿心处,柳烟烟内心仍然毫无波澜,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提不起兴趣,也没有多余力气再动一动了,虽然齐衍应该很愿意他来动,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太荒唐了,即便到了用饭的时候,齐衍也舍不得从柳烟烟紧致的小穴里抽出片刻。
只要想到今日清晨齐衍一边温柔喂粥给自己,一边身下发狠顶弄,直把柳烟烟操弄得神智昏乱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骂一句:禽兽!
齐衍好像听见了,低下头贴着柳烟烟斜躺的半边脸颊,轻声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