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也固执道:“那不一样!喜欢一个人,就该为他好。他愿意,就永远喜欢他;他不愿意,便只在心里想着他。”
“你这样假借爱的名义,实则害人满足一己私欲,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被柳烟烟指责一通,王贞却莞尔一笑,看得柳烟烟一呆。
王贞施施然起身,退至门前,环视屋内,目光在齐衍身上停驻片刻,才道:“闲话这许久,时候也到了。”说完只遥望着柳烟烟,笑意不减:“你既然这么爱说大话,不妨亲自实践一番,如何?”
她话音刚落,屋内烛火尽灭,一下子适应不了黑暗的柳烟烟惊惧地伸了手在四周虚空乱抓。
只听见王贞锁门的声响,随后一片寂静。
不知齐衍还在不在,柳烟烟挪过去想探一探齐衍方才坐的位置,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怎么往前走也触不到。
忽然,掌心触到一片温热,耳边传来熟悉的语气:“傻瓜,走得这么偏,如何够得到我。”
柳烟烟眼眶一热,回握住齐衍的手,害怕地问:“她走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们锁起来?”
齐衍摸摸她的头,低声安慰:“无事,她不敢的。”
他虽这样说,柳烟烟还是担心,总觉得事情并不像齐衍说的这样简单。
奈何柳烟烟思索好一会儿,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齐衍…”柳烟烟没有得到回答,便伸手去探,才发现齐衍不知何时放开了原本紧握的手。心慌间柳烟烟摸不到任何实物,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齐衍……”
“我在。”近处传来一声微弱却坚定的回应。
绝境中觅得了这一点希望,柳烟烟循着声音扑过去,却只觉得齐衍身体冰凉,这比黑暗更让她不安。
柳烟烟紧张地抱住他:“你怎么身体这么冷啊…”
齐衍仍只道:“无事。”
柳烟烟却生气了:“说什么大话,当我是傻子吗?忘了我们怎么被关起来的?因为说大话啊……”
齐衍忽然笑起来,笑过后又安静了,沉声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柳烟烟附和他:“什么?”
齐衍缓缓道:“和你在一起,心总是被填满的。假若只能用死亡,换取你在身边一日,也甘愿赴死,毫不怨憎。”
明明眼前一片漆黑,怎么说话间柳烟烟好像看见了他眼里的柔情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