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买不起吧……按照时解现在的身家买个同款还是可以的,但是有必要吗?倾尽家产就为了买只表?时解又没疯。
但是此时时解还抱着一丁点儿的侥幸心理,他翻了一下手表,然后在表带的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看见了标识码和logo——还真是。
时余还觉得不解:“哥你愣着干什么?想上厕所吗?”
“……”时解挥了挥手,扭头就走,他决定暂时还是不理会时余了。
***
时余到了家总算是觉得自己哪哪都舒服了,说不出来的放松安逸。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时间指针已经走到了八点,时余指挥着系统猫用饲养辅助系统给鱼塘里投喂了饲料,便往小亭子里去了。
把大爷喂了,他就可以洗个澡睡觉了。
人鱼依旧是维持着那个躺在竹塌上的姿势,就像是从未动弹过一样,要不是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拍打水面,时余都以为它挂点了。
这样躺着不动真的不会生褥疮吗?
人鱼此刻却皱了皱眉。
时余:“……?”大爷怎么了?大爷有什么吩咐?
不对,大爷能听懂他讲话!
“您有什么吩咐吗?”时余小心翼翼的问道。
随着他的靠近,人鱼又皱了皱眉,时余有些不解,便想上前去看看人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才有这样的反应,结果他人还没走两步,人鱼却突然出声了:[洗。]
时余一脸懵逼的自己把自己给按进了水里泡了个通透,甚至身体还自动搓洗了一下身体,要是再来点沐浴乳,他回头都不用洗澡了。
时余:……虽然有点不愉快,但是这种不用自己用力就能洗澡的感觉真的挺爽的。
等到洗完了,身体才自动靠近了人鱼,坐在了它的膝边。时余此时才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有些尴尬的捞了一把自己的汗衫,手伸到一半就被人鱼扣住了手腕,时余瞬间明白人鱼的意思,将手心向上,凝聚出了一捧农夫山泉有点甜出来,人鱼便低下头啜饮着它们。
时余看着人鱼垂下眼时的模样,心里琢磨着大爷刚刚是怎么了……
难道是嫌弃他忙了一天没洗澡就过来了?他平时睡醒了也不洗澡就来了啊,没见大爷多嫌弃啊?
时余一边想着一边心满意足的看着大爷的饱食度涨满了,他试探性的收回手,大爷没有阻止的意思,时余就捞了脸盆刷子沐浴乳过来打算趁着自己精神还足的时候顺手把另外一个日常也做了。
“我给您擦洗一下鳞片。”时余按照惯例和人鱼打了声招呼,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身体就又往后挪了一点,直接上了竹塌,然后费力的将人鱼的尾巴搬到了自己的大体上。
他挤了点沐浴乳在刷子上,用刷子给人鱼搓鳞片,他搓着搓着就有些神游天外,突然之间手上一疼,刷子啪的一声掉入了水中,他有些惊讶的看向了人鱼:“怎么了?是我弄疼您了吗?”
人鱼刚刚用尾巴抽了他手背一下,时余的手有些泛麻,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人鱼的尾巴稍上有一块地方的鳞片起伏得特别明显,看着就像是肿了一样,甚至还有一块鳞片起了一个小角。
时余用手摸了摸,感觉那边热热鼓鼓的,确实是被他刷伤了。
“对不起,没有控制好力道。”时余解释道:“没事吧?疼不疼?”
人鱼没有回答,只是曲起了自己的鱼尾,如薄纱一般的尾鳍在空气中映射出了虚幻迷离的光,轻巧地落在了它的手边。
人鱼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尾巴与尾鳍相连接的那一部分,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那一片翘起一个小角的亮银色的鳞片就被它给撕了下来。
它抓过时余的手,把鳞片放在了时余的掌心中。
时余:“……送给我?”
人鱼点了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将鱼尾轻巧的搁置在了时余的膝盖上,一旁的翻车鱼卖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躯,将浮在水面的刷子推到了时余的身边。
什么意思?接着刷?
时余随手将鳞片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拿过刷子又认命的给它刷了起来。
***
闻人鸣和卢修两个人是被时解喊起来的,船都已经靠岸了,两个人还在呼呼大睡。时解一般来说是不会私自进入客人的舱房的,但是这种情况例外——敲了大概十来分钟的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时解生怕两个人猝死在他船上。
闻人鸣打着呵欠坐了起来,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心爱的手表:“哎?船长?怎么在你这儿?”
时解指了指时钟:“已经十点了,靠岸了,你们可以下船了。”
闻人鸣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还要去时余哥家里吗?”
“已经去过了。”时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想想对方马上付钱了他心态又好了起来:“看你们睡得太死就没有喊你们。”
“这样啊。”闻人鸣不无遗憾的道:“还想看看时余哥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没什么不同,就是普通渔排……装修得稍微好一点。”时解描补了一句,说道这里他已经是在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闻人鸣推了一下卢修,把他叫了起来,和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卢修连连点头,两人这才收拾东西下船。
他们却没有看见时解的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风云莫测起来。
时余英文不太行是真的,时解英语考过六级也是真的。
他们在说:
“该下船了,该死,我们又错过了。”
“又睡过头了?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追踪那条鱼了!明明离它已经很近了。”
“想开点,说不定它已经好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