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鬼。我抱着她，疯狂地从十九层楼沿着楼梯一直跑到地下车库。”

“那是我第一次用真心话跟她说，‘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就娶你！我真的娶你！一辈子只对你好！’”

“那个时候我太害怕了！”

“害怕她因为你而死？”罗子妮问道。

“不，害怕一个担心我、在乎我的人离我而去。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活着的快乐！”

侯俊说着，仰起头来，望着城市昏黄灯光衬托下，那些不明朗的黑夜天空。“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啊！”

“以前我那么挥霍，却并不快乐！反而感觉不真实，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肉。”

“金钱是买不来快乐的！因为快乐是内心，金钱是外在的一个交易符号而已。”罗子妮这般说，侯俊深深地点了点头。

“那一次，我就知道了。只有一次，我就明白过来了。”

“等到了医院，她进了手术室，我的心才彻底安放下来。想象着未来要如何对她好，未来自己如何怎么改变。”

侯俊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一切都完了！”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就嫉恨上我了！”

“也许是知道了孩子没了，也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看开了许多。也许我真的是太混蛋了，她对我失去了信心。”

此时，罗子妮叹了一口气，极其沉重的说：“你还是不了解她。她之所以恨你，或许就是因为孩子没了。一个刚刚拥有母性知觉的女人，是你亲手把她的孩子害死了！她不恨你才怪了！她是心疼她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

侯俊听了，错愕地抬头，用婆娑的泪眼看着罗子妮，之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