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没多加思索，接着就拨通了第一千八百二十二个电话：“喂，您好！郝女士吗？”待对方确认之后，陈燕马上就开始了，快速地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您好！我是心悦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针对您多年来对我公司的大力支持，我公司特举办‘心悦诚服’联谊会，为答谢您的到来，我公司会赠送您一套价值三千元的‘一帆风顺’金币，联谊会举办时间是本周周四即10号下午两点开始，地点心悦大厦六楼6188号房间，您看您有时间吗？”

对方停顿了一下，陈燕马上感觉到对方有戏，就马上说道：“如果您来了，我以个人的名誉再向公司申请，再送您一盒价值五千元的美容茶。”

对方问：“我没时间去啊，您们能给我送来吗？”

“这？”陈燕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马上问身边的小组组长，组长还没听完她的话，就说：“核对她家的住址，明天你亲自给她送过去。”

“好的，我能核对一下您的住址吗？我明天给您送过去······好的，您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好，那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到。好的，感谢您的支持。祝您健康、心悦、平安、幸福！”

第二天，陈燕早早地赶到那家客户的楼下，抬抬手腕看看表，来得太早了，还有四十多分钟。她就在路旁树下等着。气温当热的时候，不一会儿她身上已经流了许多汗了。

她用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汗，取出镜子来又补了些妆，在脖子底下喷了香水，怕客户反感这种香味，她又用纸巾擦了好几遍。扇扇风，感觉气味不是太浓烈了，抬起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楼门口走。

她不知道，达开始在这儿干等着，就被楼上一间房里的人看到了。一扇封闭的玻璃窗后面是一张五十多岁的女人脸，洁白的脸平静却饱含衰老的迹象。她看着陈燕的一切行为，平静地，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又似乎回忆着什么。

陈燕站在一家门口前，看着正好十点，她按响门铃，她听到里面的门开了，又一扇门，应该是裹着纱布的那扇门，保险门慢慢推开了。陈燕看到一位面色发白，一头卷发，面部开始有些衰老的女人为她开门。陈燕马上露出笑容，鞠躬，问好，做简短的自我介绍。

陈燕进门后就被让在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白色长条沙发上。郝女士问：“喝茶吗？”陈燕有点局促不安：“可以。”

大半天被太阳晒得已经口干舌燥了。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上门来短暂停留的客人还从未这么不客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