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吵，他们天天吵。两个人吵，三个人也吵，都大半年了。自从那女人搬进来，就一直这样。”刘妈跟张芸坐在床上，刘妈握着张芸的手说。张芸偎依在刘妈肩上，“刘妈，我真讨厌这个家。每次回来，老觉自己进了牢房一样。”

“哎！”刘妈叹了一口气。

张芸突然一句：“刘妈，我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刘妈一听，正色道：“你瞎说什么呢。别瞎说。你是我从小养大的，我还不知道。竟瞎想。”刘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小姐，你住这房间习惯吗？”

本来张芸是住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在回家之前，张芸就嘱咐刘妈给她另外收拾一间。

“习惯不习惯的，在哪儿都有躲不开的战争。”张芸很累了，脑袋沉沉，睡意浓浓了。

“小姐，洗个热水澡睡吧。”刘妈说。张芸喃喃地嘟噜了几句话，极累的样子。

刘妈轻轻拍拍她的肩，轻轻地扶她睡下。盖上被褥，关上灯出去了。

第二天，张芸早早地醒了。洗刷完毕，她跟刘妈说：“刘妈，这是我跟你买的衣服。”刘妈连声道谢。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着，拉开一个小包的拉链，提出一大包东西，说：“这是香城板栗，正宗的，拿回家给韩雪吃。”刘妈道谢推让却也接了过来，脸上的笑已经有泪花了。

她在高兴。张芸这一次出门，回来后变化之大，让刘妈欣慰，同时也倍感伤心。张芸之前一直是小孩子脾气，是长不大的大小姐，现在回来，变得成熟，有些死气沉闷了。

刘妈在想，张芸变化这么大，她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楮叔叔回来了吗？”张芸问。

“回来了，刚回来。他正跟王凯准备早餐呢。”

“好的。”她手里拎着一个包蹦蹦跳跳往后院厨房走。

此时，穿着厨师服的两个人正站在厨房门口，指挥着一些劳力搬运着蔬菜粮食之类的东西，没看到背后张芸过来了。张芸趁他们不注意，喊了一声：“楮叔。王叔。”

他们俩吓了一跳，忙回头，惊讶地猛拍一下手，“小姐回来啦！”

张芸把手中的小包提了起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小姐，真周到，回家还想着我哥俩，真难得，真难得。”老楮笑着，很恭敬地，接了过来，他打开一看，“香城二锅头！”两人同时叫一声。“这可是正宗的粮食酒啊，难得！难得！”

王凯抽出另一瓶，拿到鼻子旁嗅一嗅，“好香！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