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嘟嘟闪闪地，让胡为感觉这个世界在闹地震。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拒绝了。他一连发了许多“不！”，那边只有一句“对不起”，之后那个女生的头像变成了灰色。宁他在发什么信息，聊天窗口只有他的留言，她下线了，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失败了。

他熬了一夜写了一本子诗歌，却在清晨的时候把它撕成了好几瓣。他给宿舍的廖一说：“给，拿去擦腚。”廖一说：“这纸太硬，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胡为直接撕碎了丢在垃圾堆里。

如今，胡为想起那段残酷的经历，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笑起来，却很苦涩。

公交车快速驶往郊区。胡为看着窗外的人、各种门面、各样的车、树、摊子一扫而过。他眼睛呆滞无神，情绪突然一下子坏到了极点。

车子到了腊山社区魏庄站牌，他下了车，走到街口时，他瞟了一眼路边的小店，门口一米高的墙上挂着写有“商店”的霓虹灯小牌子。

胡为买了一盒烟出来。还没走几步，就迫不及待地抽了一支出来，含在嘴里才发觉没有火。急匆匆走进一家民宅，钻进狭窄的楼梯甬道，来到二楼却突然发现锁着门。

胡为发了一条短信。回复是：“我们在外面摆摊卖饰品，你先进屋里等着我们。钥匙在门框上面。

胡为翘起脚后跟，一只手扶住门，另一只手在门框上探着，摸着东西。开了锁，一间十平房的屋子，一张床，一张桌子，乱糟糟的东西堆在电视旁。

他坐在床上，看到了打火机。一支支吸着，突然发现这烟卷也太短了，好几次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绪去拿火机点烟。再一次去拿烟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了一棵，才知道自己抽得太多了。站起来要到窗口吸口新鲜空气时，喉咙里一口辣味呛得自己咳起来。

“坏了！”胡为的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