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度陷入尴尬。
刘雪明还是不顾毛县长渐渐难堪的脸色,说到:“西岭的地可都是口粮地。因为那里的三个塘坝可是全村浇田的水源,当年因为干旱才动用全村人好不容易修起来的。靠着三个水源地,全村人才把西岭变成了麦田。”
“是啊,我们就指着那里收点儿麦子了。其他山岭上只能种些地瓜什么的抗旱作物。”
“如果要是被流转出去了,我们的口粮都是事儿啊!”
“你们也不想想。”毛县长见大伙儿议论纷纷,有些不高兴了,“一年三四口人要吃多少面啊?才花多少钱?你们把土地流转出去,收回来的土地租金就足够你们买面的了。”
“一年一亩地多少钱?”有人问了。
“别的地方,一亩地七百的有,八百的也有。当然了,你们这里的土地质量太过稀薄,我好说歹说,人家最终答应了,一亩地给你们按四百元。四百元不少了,再说,这一租就是三十年,年年有租金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四百元?还三十年?这还了得!每年连买面的钱也不够啊!”现场一度炸开了锅。
毛县长也没料到他说的话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老关头也觉得自己被打了脸。不但如此,他也觉得这样把口粮田租出去也觉得不情愿。
胡为赶忙找话给毛县长台阶下。
“毛县长,此时我们会另外召开村委会议,听听大伙儿的意见,我们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毛县长一直替上瓦庄村考虑,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等你们的答复!”毛县长的脸色呱嗒掉了下来。
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