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妮果然去了香城日报社实习,而且被分在了《香城晚报》新闻记者组,负责香城的民生新闻采访与报道。
侯俊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罗子妮去实习了一周之后。
侯俊并无生气,更无责怪,而是询问:“是否适应?还需要我打招呼吗?我们集团公司可是香城日报社的大客户,优待地很!只要我跟他们老总说一下,他们肯定会很照顾你的。如果,你愿意留在那里工作,我也可以帮着运作一下。”
“只是实习而已,干嘛要费那么多力气?再说了,以后我不一定就做记者这一行了,怎敢劳烦您侯董事长屈尊大驾去讨好人家呢!”
侯俊懂得罗子妮的脾气,一向独立要强惯了。她不希望,被别人的势力强加在她身上。侯俊那一诸多帮忙的想法也就作罢。
不过,不久发生的一件事让侯俊越发感觉到罗子妮这股倔强劲儿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有一次,因为老记者临时有事情,便让罗子妮独自去采访。
罗子妮在询问一位街道办事处领导的名字时,当时的活动紧张兮兮,又因为对方有口音,而且对方还善于跟别人显摆他的古汉语学问,没想到,罗子妮一时听错,搞错了对方的名字。
“我姓郝,古籍上我这个姓的发音就是he,名征,征途的征。”那人撇着一口外地腔,让罗子妮听不清楚。
罗子妮询问了多次,才勉强弄明白。
结果,因为he的发音上,郝和赫两字同音争。又因为那人说的“征途”听起来很像“争取”,于是那人的名字便被写成了“赫争”。
报纸发出来,郝征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报社。
报社的领导也十分生气,把晚报的负责人叫来训了一顿。
“把采访当事人的名字弄错,如此低级错误怎么就不能避免?人家很生气,非得要我们登报致歉,你看看你是怎么带的队伍?怎么审的稿子?一步步都给我查清楚,查出责任人来,记大过!如果是实习生的事儿就立马让她滚蛋!”
“我们今年晚报的订阅量本来就下滑地严重,如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错误都避免不了,以后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