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诚却懒得听她说话,冷冷道:“现在滚还来得及!”
卓美雪立刻起身想离开,结果高跟鞋踩到晚礼服的裙摆,整个人都趔趄着倒向景一诚,一直被拿在手中的红酒杯从手心中滑落,泼洒了景一诚满身红酒,哒哒的滚了两圈压在小黄鸭花盆里的辣椒苗上才停止滚动。
景一诚反应极快的迅速拿起红酒杯,目光触及到杯壁上沾染的两朵小白花上顿住凝住,两秒后捏碎红酒杯,微笑着看向卓美雪:“你,好得很!”
卓美香想解释,景一诚却猛地出手捂住她的鼻口,单手压住脑袋将人按在沙发上,向某个位置看了一眼。
助理立刻从角落里冒出来,低声道:“老板。”
景一诚:“找个地方把她拖过去。”
助理连忙打电话喊人过来,将卓美雪敲晕扛走,然后低头不敢看老板的神色,等着下一步指挥。
景一诚抱着小黄鸭站起身,远远的看了眼许承昊的背影,淡淡道:“你留下来保护许承昊。”
助理:“是。”
景一诚又看了眼许承昊的背影,以换衣服的名义低调退场,缓步走到丢放着卓美雪的房间,自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人醒过来。
等卓美雪醒过来时,惊恐的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黄房间的地面上,而景一诚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低头动作轻柔的整理着被压歪的辣椒苗。
“醒了?”景一诚虽然没有抬头,却轻易的捕捉到她一切动向,缓慢道:“我说你早点离开还来得及,你偏偏要听阮辰轩的话来设计我,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卓美雪从地上坐起来,有些慌张的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下药,后面真的是我不小心跌倒的,景总你相信啊啊啊——”
消音过的子弹射击在卓美雪的右腿膝盖,炸开血色痕迹,卓美雪抱着自己的腿尖叫出声,疼到满地打滚。
景一诚转着手里的枪,露出一抹微笑:“你刚刚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卓美雪疼到几乎昏厥,剧烈的痛楚像是击碎她内心防线的海浪将她整个人都淹没,痛到喘不上气。
景一诚目光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单手上膛,眼都没眨的再次发出一弹。
子弹无声的划破空气,猛地刺入骨肉,致使躺在地上的人爆发出更大的尖叫声,直接痛晕过去。
景一诚冷酷无情:“把她泼醒!”
站在阴影出的保镖走出来找到一瓶红酒兜头倒在卓美雪的脑袋上,将人强行泼醒。
卓美雪无力的蜷缩在地上,神志不清的盯着头顶上的灯光,心里的恐惧绝望和恨意掺杂在一起,痛不欲生也恨之入骨。好疼……真的好疼……
双腿令人窒息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她现在的情况,她想求饶,可张开嘴却都是支离破碎的痛呼声。
她哭泣着,心里的恨意却比痛处更加浓郁……她好恨……恨阮辰轩和景一诚让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恨景一诚的狠绝,恨阮辰轩的利用,恨他们让他变成了这样!
可面对冷面罗刹般的景一诚,她又是惧怕的,害怕自己不能活过今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能发现……
景一诚再度上膛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隐约扬声的提醒:“许总您别着急,马上就到了!”
景一诚顿住,立刻将抢丢给保镖,示意他赶紧将这里清理干净。
角落里又走出几个保镖拖人的拖人,整理地面的整理地面,用最快的时间将房间恢复正常后迅速隐身。
前脚刚做完这一切,后脚许承昊就推门走进来,最后一名保镖来不及只能躲在门口,右脚还被打开的门卡住一瞬,神色扭曲的悄悄收起。
好在许承昊并没有注意门后位置,进门就看向沙发上的人:“景一诚?”
景一诚抬头看他:“你来……你怎么穿这么少?”
许承昊扫了眼房间,细细观察:“我外套给郑芸芸了。”
景一诚黑着脸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就你这身板还照顾别人?”
许承昊:“毕竟我是男人……恩?你这外套酒味好重。”
景一诚半真半假道:“是卓美雪泼的,我本来想换衣服结果忘记带了,就一直在等宴会结束出去。”
许承昊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景一诚面不改色:“不然呢?”
许承昊:“可是卓美雪不见了。”
景一诚:“她敢这样,我给她点教训不是应该的吗?”
许承昊追问:“什么教训?”
景一诚:“用红酒泼她。”
许承昊:“???”
景一诚:“她泼我一杯我泼她一酒柜!”
许承昊:“……”
好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许承昊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对了小黄鸭呢?给我吧。”
景一诚瞬间僵住:“……”
许承昊见他没有动作,自己上前将小黄鸭嘟嘴花盆抱起来,仔细打量一圈确定是否完好无损。
景一诚顿时紧张起来,觉得自己和许承昊的信任可能要到头了。
许承昊检查一遍,抱住小黄鸭花盆说:“宴会出了点事估计也进行不下去了,我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