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感觉手下的腻滑烫热,本来便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她还有意无意用小脸在自己手上蹭了蹭,顿时憋了数年的欲火腾的窜了起来,哪还会有旁的心思。

三下五除二脱了两人的衣裳,抱上喜床,手一挥鸳鸯锦帐落下,遮住里面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喜娘婆子早让陆景天遣了出去,在外头廊下候着,前厅里的喜宴正热闹,喧闹声隐约传来却遮不住屋里吱呀吱呀的声响,这些婆子都是过来人,哪又不知这是什么动静,想着屋里那架能工巧匠做出的紫檀拔步床可是结实非常,便几半大孩子在上头蹦跳都纹丝不动,如今却吱呀吱呀的摇的人心忙,可见里头的动静有多大,更何况还夹杂而出的声音,便这些婆子听了都不觉脸红心跳。

第73章 饿了许久的结果

杜若昏昏沉沉感觉自己仿佛一叶扁舟行驶在风浪中,忽一下被那汹涌的浪头冲到顶峰,仿佛看到了那灿烂的星空,忽而沉入海底,感受那暗涌潜流的冲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船板,随着风浪忽上忽下摇摆不定,忽的抛至最高点,那些漫天的星子如烟花一般盛开,极致绚烂过后终于回归风平浪静,只不过平静没多久风浪又起,如此辗转往复,竟不知折腾了几番……

直至晨曦从冰裂纹糊着霞影纱的窗子照进来,在喜房内透了一层薄雾般的亮光,映着烛台上小臂粗的龙凤花烛,泛起红彤彤的光晕。

窗下花梨香案上的青玉双耳兽首香炉内的合欢香已经燃尽,只盛淡淡的余香夹杂着说不出的甜香,飘散在喜房内,更添了几分旖旎的氛围。

廊下的婆子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终于消停了,忙挥手小声吩咐丫头们下去准备,果然就听里头大爷的声音声音:“备水。”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透着十分的餍足,烧了些许平日的冷肃威严,多了一份柔意。

外头的婆子彼此对了眼色,心道听大爷的声儿就知道心情极好,也是,男人家可不都是一样,再刚再硬在榻上吃饱了,也能软和下来,尤其沾的还是心头好的女人的身子,就更不一样了。

大爷对大奶奶有多稀罕,她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说句放肆的话,要是不稀罕,大爷这大伯子能把兄弟媳妇正经娶回来当正头夫人吗。

还有,昨儿晚上这折腾劲儿,整整一宿都没消停,她们在外头数着呢,这一宿大爷足足做了三回,每一回都得一个时辰,得亏昨晚上大爷回来的早,要不然,还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两个管事婆子五年前就伺候过杜若,深知大爷的功力,那可是夜夜不空,如今这一下子干耗了五年,好容易把人娶回来,还不下死力的折腾啊,所以并不觉得奇怪,旁的人却不然,尤其那些小丫头,虽说远远的伺候着,可屋里的动静实在太大,自是听见了,一个个脸红耳赤,臊的脑袋都抬不起来。

耳房里抬了浴桶进来,注了热水,旁边放了巾帕,洋胰子,香膏等沐浴之物,备好了回了一声,陆景天遣了人出去,方从床上把杜若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不做了,有些不习惯,还是这男人饿了太久,一下子做的太激烈,杜若竟然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虽隐约知道男人抱起了自己,身子却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软瘫的如一堆泥,被他抱进了耳房沐浴,洗好了,用个大巾子裹着抱了回来,床上的铺盖已经换了新的,仍是大红的鸳鸯锦被,映着红彤彤的帐子分外喜庆。

陆景天瞧着颇为满意,他先头娶原配的时候,还未封将军,那时候西北有战事,他回来匆匆成了亲没待几天便走了。

成礼的时候颇为匆忙,入了洞房掀开盖头也就粗略看了一眼,便上床行了事,那时候他虽然也是血气方刚,却并未领略这事的妙处,只记得他那原配夫人,直挺挺的躺着,手脚身子都是僵硬的,全程也不出声,像一块僵冷的木头。

如今想来许是跟原配夫人的那次让他对这种事病失了兴趣,虽不至于厌弃却也并不喜欢,乃至后来原配夫人病死,他也并不觉得多难过,为了留子嗣,纳的姬妾虽不跟原配夫人一般像个木头,为了取悦他在床上曲意逢迎用尽了手段,却也并未勾起他多大的兴致,大多时候只是例行公事,为了子嗣而做,草草开始匆忙结束。

直到在山上撞见杜若,陆景天觉得这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那般魅惑,随便瞥过来的一个目光,他都想把她立刻按在身,下。

苏铭说男人这一辈子不管是风流倜傥还是刚直不阿,老天爷都给配了一个女人,只要遇上了就一辈子都撂不开手了,恨不能日日捧在心尖儿上儿上。

陆景天以前听了这些总是嗤之以鼻,认为是胡说八道,今儿鬼使神差的想起苏铭这句胡言,忽觉有些道理。

他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想跟自己做一对表面夫妻,即便有了儿子,她也想跟自己划清界限。

只不过她有她的打算,跟自己并无干系,五年前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五年后她更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儿子的娘,他不会跟她做什么表面夫妻,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对外她是将军夫人,在陆府她是陆家的大奶奶,到了屋里,她是自己屋里的女人,在榻上自己身,下就是她的位置。

想起多多,陆景天的目光从她潮红的小脸上下滑落在她的小腹上,忍不住把大掌搁在上面,这方寸之地是他最爱之地,是他快乐的源泉,却也可以为他孕育子嗣,或者昨夜自己耕了一宿,已经落下了种子,到明年多多就会添个弟弟妹妹了。

想着,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在他一贯严肃的脸上,这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大手在那方寸之地来回抚,摸,仿佛哪里已经孕育了他的儿女。

摸了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来,把人拢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睡了。

这边儿新婚的两口子睡得香甜,后宅中却没一个睡踏实的,这迎亲成礼喜宴,吵吵嚷嚷的折腾到了半夜才消停下去,整个京都都知道威武将军非常中意这位新娶的夫人,新夫人是被将军亲自扛上花轿的,这背新娘子的该是娘家的父兄,新郎官亲自来的威武将军可是头一份,可见心里头多中意,都等不及人背了,自己赶忙忙的过去扛了人就走,这件事儿成了满京都的笑话却也是佳话。

这佳话到了陆府后宅就成了噩耗,本来将军虽是个冷性儿,为了子嗣一个月里也会来后宅几趟,可自从五年前竟是一脚不迈了,倒是在山上跟那个守寡的二奶奶过得热乎,如今更是把人娶了回来,这杜氏将军又中意还有儿子傍身,又成了正经的将军夫人,往后她们这些姬妾哪还有指望啊。

第74章 开窍的蛮牛

佛堂里的陆老夫人,更是彻夜难眠,当初弄了这丫头进来给儿子冲喜,也是没了旁的法子,盼着万一有用,儿子的缓过来,自己后半辈儿还有指望,若是不顶用,好歹有个媳妇,回头寻个由头弄死,到了阴间给儿子做个伴儿。

哪想自己这些计量竟都落了空,儿子没了,给儿子娶的媳妇儿如今成了继子的正头夫人,如此一来,那个从外头带回来的野种就成了将军府名副其实的长房嫡子,往后陆家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这谋了一辈子最终却落个两手空空,连容身之处都保不住,怎能甘心,想到此手里的佛珠都险些捏碎,平日里刻意装出的祥和安稳再也挂不住,龟裂开来,灯光下颇有几分狰狞,咬了咬牙,叫了赵婆子进来吩咐:“明儿一早,你回一趟赵家,把兰玉接过来住些日子。”

赵婆子是自小伺候老夫人的,最是有主意,在赵家的时候便是赵家二小姐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大丫头,一路伺候过来,怎还不知主子想的什么,那赵兰玉是赵家长房嫡出的孙女,赵家的大老爷是大爷的亲娘舅,赵玉兰是大爷嫡亲的表妹。

即便大爷性子再冷,念在亲娘的份上,对这个表妹多少有些情份,因这个赵兰玉一直存着一份心思,想嫁进将军府,如今被个贱丫头截了胡,凭她泼辣骄纵的性子岂会罢休,这时候接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会去找那杜氏的麻烦,杜氏那个软趴趴的性子,碰上赵兰玉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必得吃亏。

老夫人接了这位搅屎棍的外甥女来,就是想搅的陆府不得安宁,趁乱寻机会收拾了杜氏娘俩,只是赵婆子觉得以大爷对杜氏娘俩的稀罕劲儿,老夫人这一招儿不一定管用,至多也就给大爷那边儿添点儿堵罢了。

只是如今陆府这境况,给那边儿添点堵也是好的。

且不说这边儿路老夫人暗暗筹谋,再说杜若,这一觉一直睡到近晌午方才幽幽的醒过来,这一醒过来,便觉浑身所有的骨头,每一块皮肉都是疼的,这种疼五年前有过几次,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下来床,每天夜里都跟受了酷刑一般,然后转天总会躺上大半天。

虽说后来勉强适应了些,却也因体力悬殊,这些事并不算太和谐,即便一开始是自己先勾引的他,可真正试过之后,杜若真有些怵了,这人多年军旅,体力好不说,持久力爆发力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偏偏性子使然行起事来,只知一味打夯一般的往前冲,并无丝毫技巧可言,故此虽说跟他做过无数次,杜若也不大能适应,毕竟机械的做时间越长越是折磨,以至于五年后即便答应了嫁他,却打定主意做表明夫妻,一个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纠缠,再有实在是有些怕这事儿。

可杜若计划的再好却错误估计了陆景天这厮的无耻程度,虽说五年前就知道这厮是貌似憨实实则狡诈,却也未想到他堂堂的威武大将军竟能干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他竟然给她下药,杜若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昨晚上自己自己身体的反应,那烧灼了理智的躁火,完全是药效作用下的生理反应。

以至于折腾了一宿,躺了半天,如今的自己还跟个残疾一样躺在床上,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都疼。

杜若想撑起身子来,撩开帐子,却不想身子一软又跌回了锦被之中,不过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间的婆子,那两个婆子忙走了进来,接着织金的红纱帐拢了起来,挂在一侧的如意钩上,两个婆子小心的扶着杜若坐了起来,拿了个宝相花的靠枕搁在她身后,低声道:“奶奶可算醒了,刚老奴俩还说,奶奶再不醒,这一觉怕是等到天黑了,虽说没有旁的事,却错过了用膳,回头亏了身子。”说着吩咐人打水进来,伺候着杜若洗漱了。

两个婆子极体贴,知道杜若动不了,在床上放了张小炕几,摆了饭食上来,虽菜量不多,却有十几样儿,做的精细光瞧着就让人有食欲。

五年前杜若住到山下的别院里,膳食就格外精细,所以见怪不怪,她浑身都是疼的,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连菜都夹不了,疼是一个,再有一个是无力,跟得了软骨病似的。

杜若疑心是昨儿那药的后遗症,想起这个杜若脸色便有些不好,心说,陆景天这厮到这会儿也不见影儿,不是怕自己找他算账吧,却又一想,以这厮的性格怎会怕自己,更何况,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他做的什么都合法合理。

虽明白这些,到底心中恼恨,沉着脸问了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