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在心里把苏铭骂了数遍不止。
陆景天度量她的神色,知道十有八九是信了,顿时心中一松,不是他陷害苏铭,而是如今他跟这丫头好容易破镜重圆,开了荤,若是这丫头一恼起来,迁怒自己,自己岂不是又得憋着,以前憋着哪是没辙,如今两人都成了正经夫妻,他可不想再当和尚。
反正苏铭手里的确有这样的药酒,也真的送来当了贺礼,只不过那酒是养身子的,效力不知如何,倒不如这内廷出来的东西有保障,而昨儿晚上,他势必要成事的,他太了解这丫头,要真由着她的性子来,自己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了。
若她不依,到时候闹起来就麻烦了,五年前的教训他可记着呢,两口子在炕上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可动剪子拿刀的终归不妥当,这头没个轻重,万一伤着哪儿碰到哪儿都是一辈子的事儿。
杜若哪知道陆景天的想法,这会儿基本已经认定昨儿晚上是场乌龙事件,大概是自己没跟陆景天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以为的共识产生了偏差。
觉得自己这摆着架势来质问他有些无的放矢,遂咳嗽了一声:“那个,昨儿晚上的事儿既不是你就算了,这里到底是你的屋子,我占着也不大合适,西厢那边儿我让人收拾了,东西也挪了过去,今儿晚上我就搬过去。”
杜若说完才发现空气有些冷,抬头见男人一脸冷色的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杜若却不惧,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你娶我是为了多多能认祖归宗,你我都知这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放心,我虽占了将军夫人的名头,却不会管旁的事,陆府后宅里你的那些姬妾,我瞧着都是美人,一个个心灵貌美,性子和顺,定能把将军伺候的十分熨帖。”杜若完全是睁眼说笑话,就仅仅几面,杜若就知道陆府后宅那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虽秉性不可取,倒都是难得的美人,一个个都跟怨妇似的,不过是想男人想的罢了。
那边儿想男人,陆景天这厮成日发情,两下里不正好对上吗,干茶烈火阴阳调和,火气降了,家宅也就安生了。
既嫁进了陆府,杜若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平和一些,日子才能过的顺遂,三天两头见了面就跟乌眼鸡似的,有什么意思。
杜若自觉自己这番话,相当的贤良淑德,她都恨不能给自己鼓掌叫好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贤惠的潜质。
以她想,自己这完全是替陆景天着想,既解决了陆景天的生理需要,也安抚了陆府后宅的怨妇,还把自己撇了出来,简直一举数得。
哪想陆景天根本不领情,听了她这番贤良淑德的道理之后,咬着牙说了句:“你倒贤惠。”不等杜若点头,一伸手把炕桌的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哗啦啦摔了个七零八碎,然后阴着脸转身出去,就听外头摔门的声音,杜若就知道这厮真气着了。
两个婆子进来忙着叫人收拾了地上的茶盏,苦口婆心的劝杜若:“大奶奶这是图啥啊,两口子终归的和顺些才是道理。”
杜若看了她们一眼:“我就是想和顺啊,后宅那些不都是他纳的姬妾吗,我劝他多去走走,也是为了府里的安生,免得怨气多了生出事来,俗话说娶妻娶贤,难道我这样做还不够贤良吗?”
第77章 实打实的夫妻
两个婆子见她一脸正经的神色,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娶妻娶贤,尤其将军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主母心胸宽大,有容人之量,后宅方能安生,可前提是主子得乐意才行。
可如今明摆着大爷想跟大奶奶好好过日子,莫说如今正经娶了大奶奶过门,就是没娶的时候,自打五年前大爷也没进迈过后院的门啊,那些个女人虽说养在府里顶着姬妾的名头儿,实在的这五年了大爷也没沾身。
大奶奶不在的时候,都没过去,如今更不可能去了,她们暗地里都猜着,用不了多少日子,后院那些姬妾就得遣了,说到底大爷是把大奶奶方心尖儿上了,这男人啊一旦把个女人放在心尖儿上,就恨不得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在意了眼里就揉不禁沙子了,这时候大奶奶的大度贤良就等于明白的告诉大爷,她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替大爷想了去处,那样的话说出来是巴不得把大爷往别的女人哪儿撵,大爷哪儿正抱着热火罐呢,不防头大奶奶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不恼才怪。
更何况大奶奶刚那些话说的当真明白生分的紧,摆明了就是要跟大爷做面儿上的夫妻,两个婆子这回心里算明白了,怪不得昨儿晚上大爷要换上那酒呢,估摸这大爷早猜着了大奶奶的心思,本来瞧着昨儿那折腾劲儿,还想着不定来年府里又会多位小少爷小小姐了,哪想才一晚上就闹翻了,一个摔门走了,一个在这儿没事人的。
两个婆子本来以为大爷这一怒而走,怎么也得冷些日子,估摸这几日都不会回来,杜若也是这么想的,她甚至陆景天是个有气性的,五年前那个任自己使唤的蛮牛完全就是装的,更何况就算他扮成蛮牛的时候,也不是自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如今她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以他的气性怎么也不会再回来讨没趣的。
心里踏实了,吩咐传晚膳吃了之后又泡了个热水澡,便上床睡了,毕竟昨儿晚上被陆景天折腾的狠了,体力透支浑身酸疼,躺了一天也没缓过来。
虽说躺下了,却因白天睡得多,竟睡不着,也不想起来,索性躺在床上闭着眼养神,琢磨着明儿把多多叫过来瞧瞧,这一晃好几日不见,心里怪想小家伙的。
想着想着便有了些困意,刚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却陡然听见外头请安的声音,杜若愣了愣,心说这厮怎么又来了?
念头至此忽想起自己以为他不会来了,洗了澡便换上了她惯常穿的那件睡衣,正想着换了,不想那厮已经进了屋,杜若忙把薄被裹在身上,刚收拾好,帐子已经掀了起来,接着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酒气。
杜若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他的脸,这男人显然喝了不少酒,但脸上看起来倒不像醉了的样儿,只是那双越发深沉的眼里浮荡着明显的醉意以及怒意。
杜若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薄被,不想却被他一伸手扯了过去,直接丢在了床下,杜若遮无可遮瞪着他:“你做什么?”
陆景天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你那点儿心思我不说不等于我不知,不管你怎么想,我既娶了你进门,你就是我陆景天的女人,服侍我是你的本分,你不适应,我可以缓几日,我不会跟你做什么面儿上夫妻。”
说完吩咐人打水洗漱了,衣裳一脱就上床躺下了,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搭在身上,杜若定定看着他,好半天不能回神,他什么意思,非要跟自己做名副其实的夫妻,虽说两人打早就名副其实了,但杜若还是觉得相敬如宾更适合两人。
想到此,杜若决定下床去厢房里睡,跟这男人睡在一起她可不踏实,偏偏这男人个子高块头大,往床外侧这么一躺,跟挡了座山似的,她若想下床必须要跨过他这山不可。
杜若酝酿了半晌,终于打算行动,她决定先迈腿,虽说她个头不算太高,但她腿够长,只要迈过一条腿过去,一借力就下去了。
她打算的好,也这么干了,可惜并未成功,她一条腿刚迈出去,还未来得及借力,男人却忽的翻了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本来就腿软,如此高难度的跨度哪里撑得住,那条伸过去的腿随着他的翻身动作一出溜,她整个人正好趴在了他身上。
陆景天睁开眼看着她,眼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的,加上杜若这般趴在他身上,能清楚感觉到他的变化,那硬邦邦铁杵一样的东西正戳在自己小,腹上……
杜若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想到昨儿晚上,头发丝都疼,忙挣着要起来,却被陆景天的胳膊揽住,如此一来杜若不仅没挣开,反而贴的更紧实,而铁杵一样的物件仿佛又硬了几分,且隐约有些跳动的感觉,像是一头蠢蠢欲动急于出闸的凶兽。
饶是杜若都觉脸烫的不行,这厮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事儿,不禁道:“你,你放开我。”这话在此中情境说出来,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更透出几分暧昧。
虽说昨儿折腾了一宿,可对于素了五年身体健壮的陆大将军而言,实在是远远不够,本来想着今儿回来继续,谁想这丫头闹起了这出,他一怒之下跑出去跟苏铭喝了半宿的闷酒,倒是想明白了,两人如今已经是夫妻了,这夫妻是实打实的,他还盼着再多生几个多多这样的儿子。
因此,直接回来跟杜若说了个清楚,他可以暂时不动她,但绝不会跟她做什么表面夫妻,本来就勉强忍着,如今老婆以这种姿势趴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把持的住,一翻身把杜若压在身下:“既然夫人不困,咱们就做点儿别的好了。”
杜若气的不行:“你,你刚答应……”话未说完,忽这厮在她身上点了一下,杜若顿觉浑身绵软,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再想说话便被男人直接堵住了嘴……
第78章 温柔贤德的夫人
杜若想坚贞不屈来着,可身子不给力,也不知陆景天使了什么手段,竟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后来略缓了一些,却已做到了半截儿,这男人以往行起事来就跟狼似的,今儿大约又恼她跟他说的那些,心中有气,这会儿正好泻了出来,弄起来撒狠一般,那两只铁钳一样大手,抓着她的腰一气的弄,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
杜若被他弄得都快散架了,莫说挣扎,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到末了杜若真撑不住了,她深觉再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准小命都不保了,努力睁开眼,瞥见他眼里交织着欲望的怒火,忽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是趁机收拾自己呢,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服软。
说起来杜若并不觉得自己哪错了,就算五年前两人住在山上的时候,也只是演戏的成分居多,并非那些一见误终身的真爱,至少杜若是这么认为的,更遑论过了五年,新鲜劲儿早过去了,为了多多两人做一对面儿上夫妻,极能让多多顺利的认祖归宗,还能各不相扰,简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可这厮偏不乐意,看见自己就跟发情的狼似的,就想往炕上扑,根本不管自己怎么想。
大约感觉杜若走神,这大大刺激了陆景天,在这种时候女人还能走神想别的,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最大的侮辱。
陆景天只觉自己体内那股火气不禁没泄,反而越烧越旺,便更不会留情,发起疯来,跟插了电似的,杜若先头还能瞧见眼前晃动的帐顶,后来就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儿,末了变成了一片红……
杜若实在扛不住,终是开口求了饶,谁知她不开口便罢了,越开口男人折腾的越狠,结果等陆景天终于折腾够了,杜若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