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多多插了进来:“我爸爸有妈妈陪着。”

多多一开口,赵兰玉才瞧见屋里还有个人,这才想起来表哥不禁娶了杜氏还得了个便宜儿子。

如今瞧见多多赵兰玉更是嫉恨交加,忽道:“表哥确定在这孩子是你的吗,我怎么瞧着跟表哥一点儿都不像呢。”

这话真是充满了恶意,从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实在的尖酸刻薄,杜若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戳她两句,却忽听陆景天一声厉喝:“滚。”

大约被陆景天吓住,赵兰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侧头恨恨瞪了杜若一眼,白着脸跑了。

杜若翻了白眼,自己招谁惹谁了,是陆景天瞧不上她,干自己什么事儿啊。

陆景天见杜若一脸意犹未尽,气不打一处来,冲陆安使了眼色,陆安会意弯腰道:“小少爷咱们府里有个兵器库,小少爷想不想去瞧瞧。”

投其所好,小家伙哪有不答应的,忙主动牵了陆安的手:“走吧。”跟着陆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安跟多多刚出去,陆景天就扑了过来,不等杜若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了榻上,撩裙褪裤,这厮的动作利落非常,褪了裤子便冲了进去,夹着不满郁闷,硬是狠狠折腾了一回。

等多多在武器库逛尽了兴回来,杜若靠在软塌上,手脚发软,连地都下不了,脚一沾地两条腿就打摆子。

因为刚才这男人抓着自己的脚腕子,下死力的弄,那频率,那力度,想想杜若都觉腿儿软。

晚上被多多缠的,仍是三口睡在一张床上,陆景天很是不满,但儿子是自己招来的,不满也得忍着,好在小家伙白天累了,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陆景天连招呼也不大,直接伸胳膊把杜若从床里抓了过来,又折腾了两回,直到窗外翻了鱼肚白,方才餍足的睡了。

杜若累极转过天近晌午才醒,一睁眼便感觉不对,自己竟是被陆景天抱在怀里,而他们正在马车上,杜若好半天才回神:“这是去哪儿?”

陆景天低头亲了小嘴一口:“去将军山,你不是想种药田吗。”

杜若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陆景天点点头:“答应了,不过你若改了主意不想种了另当别论。”

杜若忙道:“谁改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景天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可不是君子,你是女的。”

杜若高兴了一会儿不禁抬头看他:“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说实话陆景天的确不想答应,依着他就想两人过日子,可苏铭说的对,杜若不是寻常后宅里的女子,她有想法有能力,在檀洲她紧靠自己之力,便经营了数十亩药田,甚至整个紫花村都因为她种的白芨草衣食丰足。

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早在五年前他就把她放到了心尖儿上,苏铭说真喜欢一个女人不是束缚她,而是放开,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她快活了,才可能回报自己的感情。

陆景天也是没辙了才去问苏铭这样私密的问题,把一个女人搁在心上五年都没捂热,他颇为气馁,虽说不觉的苏铭有什么高招,但他也没别人可以问这样的事。

他不想次次都算计她,或者半强迫,他喜欢她,也希望她同样也喜欢自己,她嫁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儿子,还有他。

苏铭给他的建议是让她高兴,所以他决定搬到山上住,当然也不仅是为了种药,还有在陆府总免不了被打扰,就算后院的姬妾已经遣散,仍然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远不如山上拎清。

再有就是多多,多多去宫里跟着四皇子念书习武,离的远些,也免得儿子总来缠着杜若,多大的小子了,还离不开娘。

虽说听见他说答应了,杜若仍没什么真实感,直到将军山的地都整了出来,开始育药苗栽种,杜若才觉得这是真的。

将军山气候温暖湿润最适宜药材的生长,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将军山已经冒出一茬郁郁葱葱的药材苗,长势喜人。

第87章 苏铭的恶趣味

苏铭坐在亭子里的藤椅上,啜了一口茶,抬头望了望,这个亭子的视野极为开阔,坐在这边儿一抬头便是山地上一层层的药田,统共种了有几十种药,虽植苗有些晚,但将军山气候宜人,七月里仍仿佛暖春一般,适宜药材生长,故此虽种的晚了些,瞧这欣欣向荣的长势,今年尚能赶上一拨收成,如此一来御清堂的收益可多了一大笔,明年只会更多,看起来杜若这丫头还真有生意头脑。

想到此不禁微微侧头看向篱笆外,杜若正拿着锄头锄篱笆外的野草,穿着一身家常的衣裙,头发只用一块碎花蓝布包住,腰间系着一样碎花蓝布的围裙,通身上下都没有簪环首饰,打扮的跟寻常农妇毫无二致,偏偏如此寻常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返璞归真的质朴灵秀,跟这将军山秀美的山景融为一体,美的如此天然。

苏铭忽然就理解为什么景天兄这样一个自来不喜女色的也折在了这位手里,俗话说的好美人在骨不在皮,这美人乍一看生的美并不算稀罕,得慢慢的品,细细的尝,越品越有味道,越尝越放不下,这样的方称得上真正的美人。

这位杜若便有些这意思,虽说模样生的不差,可比起陆府之前那些姬妾却多有不及,却那些女人千篇一律,再美也有些无趣,远不如这位美的天然美的生动,况且就瞧景天兄每日里好心情就知道必是夫妻和顺美满。

这成了婚的男人心情好坏跟夜里榻上那事息息相关,夜里头在榻上满足了,心情就好,反之则暴躁易怒,自从娶了媳妇之后,景天兄这心情天天都是艳阳高照,可见阴阳调和,十分和谐。

作为女人美的鲜活不乏味,夜里在榻上还能让相公满意,这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也难怪景天兄如此上心着紧,从刚才坐在这儿目光便不停的往篱笆外瞄。

弄得苏铭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些多余,明知讨嫌苏铭却不想走,只因这里太舒服了,比他家都舒坦,吃的好住的好,风景还好,又能兼顾药田,实在是一举多得,所以即便知道景天兄颇不待见自己,苏铭也故作不知的住了足有半个月之久。

苏铭瞧了一会儿篱笆外忙乎的杜若,不禁道:“这篱笆的草锄了有些光秃,反倒不好看。”

陆景天:“阿若说立秋了篱笆外正好菊花。”

苏铭这才恍然,可不吗,这篱笆外若种上菊花,岂不正应了那句采菊东篱下的意境,真是极雅。

陆景天瞥了他一眼:“御清堂不忙吗?”

苏铭眨眨眼:“是有些忙。”

陆景天没好气的道:“忙你还不回去。”

苏铭:“景天兄莫非是嫌我扰了你跟嫂夫人新婚燕尔,要赶我走不成。”

陆景天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明摆着。

苏铭不禁叹了口气:“我与景天兄也算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兄弟,不想景天兄却见色忘友,有了媳妇就嫌兄弟碍眼了,行,行,既然兄弟讨嫌了,那就识趣些,这就走吧。”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见景天兄连假模假式的客气话都没一句,可见多嫌弃自己。

苏铭心觉好笑,恶趣味上来,忽道:“昨儿嫂夫人跟我扫听士安来着,说有日子没见心里头有些惦记。”见陆景天一张脸黑了下来,苏铭方转身去了。

杜若并未理会苏铭的去留,如今跟苏铭越发熟了,这家伙跟士安可不一样,脸皮厚的紧,虽说山上都是御清堂的药田,可他一个少东家也没必要跑来看着吧,杜若觉得这家伙就是来白吃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