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战逸非不想在这里和这人多费口舌,“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如果你爸最后没能把钱留给你,你又会像泥一样被人踩回脚底,变成狗屎般的贫民,不害怕吗?”
“我有自己的公司,榕星如何发展与我无关。”战逸非冷笑,“再说即使有钱,你也狗屎不如。我再烂烂不过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还在为姓唐的那个贱货生气?至于么?你打落了我一颗牙齿,还打破了我的头,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么?你在看守所的时候是谁进去看的你?你爹妈都不管你,还是我打算花钱捞你出来。”严钦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伸手去摸战逸非的脸,笑骂道,“没良心的东西!”
战逸非一撇脖子躲了开,可对方没说错。
那时候严钦去看过他几回,每回都提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战逸非本就没打算承他的情,被那些跟“性”有关的提议恶心得不行,再没搭理过他。
严钦也不强求,想明白了以后觉得战逸非关在里头反而省心,而且他那平头囚服的样子真他妈性感死了!他天天想着他手淫。
三个多月,一百天,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亲密行为都没发生,倒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仅有的一次是战逸非刚住进严钦的地方不久,严钦叫了一个艳女明星一起过来玩了次3p。
事情原也不至于发展成那样,那个女人严钦还是很宠的,身材惹火,长相洋气,床上功夫也不是一般的好。别的明星模特严钦碰几次就腻了,唯独对这个另眼相待。
十七岁时的战逸非与二十七岁的他根本截然两人——他的身高在十八岁后一下子蹿高了十几公分,身材也远没而今这般匀称健美,臀翘腿长。当时的他皮肤苍白,瘦骨嶙峋,再加上沉默寡言的性格,确实不讨女生喜欢。严钦给这个捡来的少年看了些自己私藏的爱情动作片,清一色的重口味,不打码,看得从未接触过异性的战逸非面红耳赤,心头蹿起了火苗,期待又害怕。
严钦大笑之后,又大方地表示,今晚就找个活儿最好的让他开荤!
可那个已经大红了的艳女明星根本瞧之不上,她在浴室内对正业集团的少主人说,我不喜欢他,不想伺候他!他不是私生子么,私生子又没有钱?而且他看上去好土,土包子,乡巴佬!我刚刚想吻他的嘴,他吓得往后躲去大步,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平时刻意掐着嗓子发出甜腻的娃娃音,但她的嗓音天生尖锐,说话口气又冲,每个字都被外头的战逸非听了清楚。
门外的少年低着头,一脚一脚地踢着沙发。他想:我又不想干你。
最后,还是主人答应以名车相赠,女人才勉为其难地动了动。无论是和同性还是异性,这都是战逸非的第一次,对方太漂亮,他紧张得根本动弹不了。
正当女人打算敷衍了事时,叼着一根烟的严钦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她一把推在了战逸非的身上,随意在那娇嫩的后庭润滑几下,便挺了进去干她。
一个身上叠一个,体位香艳又淫荡,但整个过程却无法令人感到愉快。严钦把女人的脑袋摁向一侧,接近于埋在战逸非的脖子里,然后就狠命地操起她来。女人被摁着脑袋没法动弹,疼得又叫又哭,形象全无。严钦嫌她吵,就把才抽了没几口的香烟,直接揿灭在她的屁股上。
处于最下方的十七岁少年终于笑了,嘴角一点点咧开,一张常年冷若冰霜的脸透出惊人的光彩,简直千娇百媚。
严钦一边起伏着身体,一边望着身下的战逸非,也笑。
那一晚过得一团糟,以至于日后战逸非回忆起来只觉扑朔迷离,但他记得第二天严钦开车带他上了街,在最贵的银楼里为他选了一枚钻石耳钉。他说,戴这个吧,你看上去会洋气点。我不能在每一个我喜欢的女人的屁股上都烫上烟疤。
往事一桩一件浮现于这个夜晚,可战逸非没有接话。他的妹妹就在隔壁,叔叔战榕也在同一屋檐下,那段糟糕极了的过去他显然不愿再提。
“还是说,觅雅的那个公关,那个长得有几分像唐厄的家伙,你真的让他上你了?”
“这不关你的事。”那两根手指抚摩过敏感内核,战逸非难以自禁地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