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是挺闲的,不如,殿下纳几位心仪的,也好有人同臣妾解闷不是?”珂玥心有所图,说话时便扮起了乖巧。

“哦,很闲。”赵容祁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本抱住她的手抚上她的脸,在珂玥白嫩的两边脸颊一捏,有些肉感的脸蛋挤了起来,小嘴被挤得嘟起,赵容祁边捏住边说“明日你便不闲了。”

珂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样被人捏着脸蛋,珂玥不乐意了,伸手不耐烦地要将赵容祁的手掰开,嘴边嘟囔着:“你有事说事,捏我脸算什么好汉。”

赵容祁的手纹丝不动,甚至又轻捏了脸上,手感出乎意料的好,他笑了,对珂玥道:“看来平日里吃的东西都是有用的。”

“你也好好看看这书,学学人家,我不过才看到三十话,他便快把第四位姑娘娶回家了……”珂玥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似乎暴露了自己,声音越来越轻后头便没声了。

“爱妃不是不知吗?”赵容祁话里几分愉悦,眼留意着珂玥窘然的模样。

“……殿下无事?”珂玥找不出借口便打算转移话题“令心不是有事找你?”她方才在一旁听着,也是有些好奇的。似乎赵容祁今日脸上有些不悦,令心说得时候也是有些着急的模样。

赵容祁闻言将捏着她的手放下收回,淡然反问道:“有兴趣?”他说得随意,这些朝堂上的事似乎告诉珂玥也无妨。

“你留下我不正是不介意?”珂玥回答道“赵容卿又如何了?”珂玥想着之前见的江贵妃,她看着是个不争之人,赵容卿却并不简单。

赵容祁笑起,风轻云淡地讲了几句,大抵意思是今日朝堂上有人上奏,参赵容祁与此次江州幕后的工部尚书齐廉交往过密,且江州之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齐廉之责,赵容祁却将主责参到户部王缈头上,大有为齐廉开脱之嫌。

赵容祁说完,珂玥有些意外,赵容祁对她这般放松并毫不介意的告诉她这些事,二人虽说互相利用,但是有些事也没必要说。他竟不防她知道太多,而后透露给陈国?

“你父皇是什么意思?”珂玥偏头看向赵容祁,问完她才发现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若是燕帝驳回了,令心方才进来也不会是那副模样。

赵容祁听到这话略带嘲讽的笑了,先前赵容卿之责全未提及,只是只言片语带过,此次倒是他大过了“在位失职不顾民?不过是说辞罢了。”

珂玥听了这句,揣摩几分,或许燕帝恼的并不是赵容祁与此事有关,他到底有没有为齐廉开脱并不重要,他比较在意的是,赵容祁为打压赵容卿故而将江州之责引到赵容卿身上。

珂玥想到这,没有将这话说出,心中微凉,看着赵容祁得神情,倒是心生几分不忍。燕帝未免也太过偏心了,生于帝王家,皆有不易。

赵容祁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感落寞,当他转头看向怀中人时,珂玥正沉默不言语,待在怀里安分了些。他静看着,眼中笑意更深。

“可有应对了?”珂玥见赵容祁竟还在这与她玩笑,便抬起头问他。

“无。”赵容祁淡淡吐字,似乎这事与他无关。

“没有办法还与我在这瞎聊?”珂玥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赵容祁。

赵容祁见她反应如此大,却仍旧平静地看着她,略带深意的眼扫过珂玥,珂玥被看得心中一酥,赵容祁的模样竟越看越觉好看。

“不过逗你罢了,激动什么?”赵容祁将珂玥拉回腿上,伸手一捏她的脸颊,调笑道“很在意?”

赵容祁搂着珂玥的腰,纤长骨感的手捏着她的脸,明明手间冷冰冰的,珂玥的脸却有些红了。珂玥扭了扭头,呢喃道:“别捏脸。”

“好,听爱妃的。”说罢赵容祁松了手,转而抚上脖颈,冰凉的手在珂玥耳后脖间轻抚,拇指有意无意的拨弄她的耳垂。珂玥被这举动惊得不知作何反应,指腹带着凉意触碰过得地方变得有些泛热。

珂玥感觉不对时,赵容祁附在腰上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她一惊,扭捏起来企图起身,赵容祁落在脖间的手却将珂玥带向自己,他将珂玥拉近后,便附在她耳边轻缓道:“我方才随意一翻,发现里头有一句——一亲怀中人芳泽,佳人羞之埋首怀中。”珂玥听得僵住了身子,赵容祁幽幽道“原来玥儿喜欢这样的。”

珂玥怀疑自己看了假书,燥得脸颊泛红,正欲说什么锦玉却风风火火闯进来了:“皇嫂,那书看得如何了?玉儿这……”赵锦玉进来看到眼前搂抱的两人,一时间愣住了,断断续续道“……这、还有。”

珂玥脸彻底红了,这回倒是乖乖‘埋首怀中’,赵锦玉已然傻眼,赵容祁一记冷眼,她才反应过来,不禁后背一凉,关上门溜之大吉。

珂玥哪还给赵容祁下手的机会,连忙起身出去,也溜得十分快。

赵容祁怀中一空,见珂玥出去也不作反应,几分戏谑的笑起,伸手拿起案上的那本书,饶有兴致的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喜:惊觉小玥玥这章没有吃东西……

蓝隽:别说这个了,你先告诉我这个罗钦究竟如何把六位姑娘娶回家的?

某喜:( ⊙ - ⊙ )……

☆、林央

霄合宫前宫云连殿。

殿中两名朝服大臣在热议争论,赵容祁坐在主位上沉默无言,眼扫过激动的众人,甚是不以为意地低头看手里卷宗。

“……王大人此话怎说!”贺方十分不同意王岸方才的说法,直接怒目瞪眼质问过去“他与我同乡,我与齐廉不过是来往了几回,难道就要说我与他有何瓜葛?!”

齐廉一直有心示好赵容祁,奈何赵容祁不领情,但贺方与他同乡有些交情,他便几次想通过贺方靠拢赵容祁,贺方虽不受他的意,可也没当回事儿。导致此次被人拿来做文章,才诬到赵容祁身上。

王岸听了火气亦是上头,一拍桌子回击过去:“老夫不过陈述事实,你心中自己有愧,别把火撒老夫身上!”

“王岸你什么意思!”贺方听得脸上挂不住,一脸老脸胀得通红,说话时咬牙切齿,似乎在忍耐什么。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蓝隽和另外两个后生两头在劝,周太傅却坐在那顾自品茶,和赵容祁皆有置身事外之感。

周太傅留意着二人,见事态差不多了,便喝下一口清茶沉缓道:“二位差不多了吧,太子不是来听诸位在这争吵开脱的。”

二人原本还有一肚子话没撒出去,但周太傅开口,两人只好收了声,蓝隽和另外两人也松了口气。要说朝内哪几位大人脾气暴,这两位绝对是要争头衔的。

殿内安静下来后,蓝隽为缓和气氛,转移话题开口道:“此次上书的是御史台一个刚上来的侍御史,我找人查了他,但并未查出他与五皇子等人有何干系。”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江州之事本就翻过了,几个没有被处置的自然巴不得事情过去,不可能有人提及,非要说一人,那便是损了一员助力的赵容卿。然而此事蓝隽却查不到与赵容卿有关的线索。

众人沉吟片刻,贺方皱眉开口道:“或许,根本不是直接授意,有可能是通过某些由头透给他的。”那个侍御史他连名字都还没记怎么清楚。

“嗯,那个小六品江疏,老夫之前留意过他,是个秉直的。大概就是五皇子从旁人那透露给这么个不起眼的大胆人,而后便是促使他来参太子殿下。”王岸接着贺方的话往下说,两人方才虽吵得面红耳赤,但面对问题上还是会稍微收敛了些。

赵容祁闻言,从卷中抬头看向王岸:“王大人之前留意过他?”他觉得这个大胆上奏之人有几分意思。

“是的殿下,此人行事大胆敢于直谏,为官谋略说不上多厉害,为人倒是有几分忠直胆气。本还想与他多交流,再引荐给殿下,现在看来,是不必了。”王岸摇头惋惜。

“倒也不一定。”赵容祁轻笑,笑中带着几分深意,他继续淡然道“他和赵容卿就不要再查了,齐廉那我自有安排,明面上不可继续下去。现在我只是暂时收了太子之权,若是动作过大被父皇知道了,怕后果就不单单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