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慵懒的开口,看季秋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敬着怕着了,季秋有些吃惊,瞬间瞪大了眼睛。
严县令被撤职查办了?是因为和大钊人做生意的原因吗?可他们已经答应帮忙隐瞒了,还有谁有本事去查清楚这件事呢?季秋心里有些吃惊,她还在惊慌中没有回过神,多亏了方天朗将她拉回来。
“严县令被撤职了?”
他刚才在马车上没有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不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就随口一猜没想到就猜到了。
“是,严县令被撤职了,那我们的瓷器接下来要卖给谁啊?”
季秋开始担心这个问题,对亏这一次没做多少她就来看看,否则全都做完了,她在将瓷器送来,那村里的人损失只会更大,现在趁着还没做多少就赶紧快去找别的营生吧。听
方天朗也在担忧这个问题,看门口那两个衙役,一幅懒怠的样子,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将季秋扶到车上,然后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
“严县令被撤职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也就说明,应该是刚刚被撤职,或者是有人封锁了消息。”
县令被撤职,这可是一件大事,朝廷也应该出告示的,然后宣布什么时候来新的县令,也不会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封锁消息,也可能是上面的人在调查这件事。
“封锁消息?那能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查查他的下家是谁?也就是我们?”
季秋说到这里眉头拧在一起,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方天朗并不说话,但他也猜到了,这次的事情并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他们得罪了公主,公主想要除掉一个人,会有很多人过去巴结,他们的好日子估计也就到头了。
季秋和方天朗上了马车,准备回村里,既然和严县令的生意做不成,那也得让大家停止做瓷了。
她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村里的人都在忙活着,都想着多烧一些瓷出来,拿去卖掉也能补贴补贴家用,季秋看他们认真的样子的确有些不忍,只能让方天朗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
方天朗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一张又一张失望的脸,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去了。
他们走后,这村里好像归于了平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季秋躲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的出路。
季秋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她刚才清楚的看见大家一双双失望的眼睛,以后烧瓷找不到买家,没有人给能他们银子,那就是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啊,现在正是冬天,得要明年春天才能耕种,得秋天才能看到成果,这段日子要怎么撑下去呢?
“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在这里着急也没用啊。”
方天朗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畔,散发处灼热得气息,不过在这冬季却让人觉得温暖舒适,季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至少能在问我坚持不住的时候,说几句话安慰安慰我。”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简单的说应该是绝望,以前不管怎么困难,也没有用到过这样的字眼,在看到山庄被毁,房子坍塌,在看看那灾后的一片废墟,她就有些绝望了。
支撑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支撑不下去了,其实在前段时间,她也是咬牙支撑。
她能撑起自己,能撑起一个家,但要撑起一个村子,是村里人的希望,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家,她实在受不了这些了。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严县令那边都断了,我们还能怎么办?你没办法也不用在强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