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我们可没拿你娘什么嫁妆,你少在这里胡说。”
两位伯母一看事情不好,立马掐腰吼了起来,她们的吼声有些尖锐,在这院子中听得清楚,见这二位这么激动,底下也有不少人在议论。他们平时也听见过这老太太的名声,竟然听见季秋说才知道老宅的人是什么样的。
“公主?您是要帮她们做主,还是专门为了季秋来的?如果您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针对季秋,那季秋无话可说了,如果不是,还请公主帮我们主持公道。”
他不怕四周有看热闹的人,现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不少,她也让季家老宅的人无从辩解,趁着人多,她正好可以索要当年的拿笔嫁妆。
静雅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扭过头求助的看着方天朗,就看方天朗脸色难看的盯着远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她眼中流露出失望。
“既然公主不愿意说,那我去问问新上任的县令,也是一样的。”
刚才县令来这的阵仗不少,哪怕在人群中看着,季秋也一眼就能发现他们,新上任的县令现在想躲也是来不及了,冲着季秋露出笑容。
“季姑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他也不是傻子,在上任之前特意了解过这甘沛县的情况,知道这季秋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哪怕今天被公主拉过来,也是不愿意得罪季秋的。
“家事本应该自己解决,可朝廷当初已经做出决定了,我们家和季家老宅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季家老宅的人总是上门来闹事,现在更是找了有靠山的人过来撑腰,我也正好想问问,我阿娘的拿笔嫁妆,既然要审要问,那就得当着大家的面不是?还请大人帮忙主持公道。”
她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请求,她这么一行李,院中的侍女自然没站着的道理,还有刚才在吃饭的人,现在都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县令行礼,县令实在被吓了一跳,求助性的看着静雅,静雅的眼中尽是恨意。
“季姑娘您放心吧,本官……一定公正处理。”
县令也是一把冷汗,一面是季秋,她的身后可是有方天朗撑腰的,那是京城望族,另外一边就是当今的公主,更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现在也只能凭着良心做事了,不能去偏向任何一方。
“既然今天都已经聚在这里了,那就在这里处置吧,季姑娘也找找身边的证人,看看何人能证明当年陈家拿出了拿笔银子,如果季秋姑娘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本官就只能当季家老夫人说的是事实了。”
他这么说倒也是公平公正让人找不出做出来,季秋也很满意,知道面前这人能将事情做到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这顿饭是注定吃不消停了,县太爷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审问这事儿,不少人都放下碗筷等着看热闹,季秋也派人去请陈家的人,当初陈家拿出多少嫁妆,陈家人都是记着的,现在想所要嫁妆,陈家也得派人过来。
这个村子本来就不大,现在正是要到年关了,家家户户都聚在这里,出点事情大家也跟着期待起来。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陆大娘和刘大娘帮忙把桌子收拾起来,然后在院子中摆了公堂,其实就是在屋前放了一张桌子,而桌子后面摆放着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县令,另外一把给了静雅公主,静雅公主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她今天才是最丢人的,本以为想找季秋的麻烦,可没找成不说,现在倒是帮了季秋的忙,也不知道这季家老太太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看季秋那一脸笃定的样子,静雅猜想这事儿,她赢的希望不大了。
季家老太太从未上过公堂,以前在村里闹腾,那都是邻里间的,而且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欺负儿媳妇,真的没见过穿官服的官老爷,现在见县令穿着官服端坐在上方,她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这里也没有惊堂木,县令清了清嗓子,问道:“季家老太太,本官问你,季秋说你偷拿了儿媳陈氏的嫁妆,在陈氏病到时,并未将嫁妆还给陈氏,才害的陈氏丢了性命,这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
他只是按照之前想好的问了一句,季家老太太一听这话也不怕了,歪着脖子,吼道:“不认,我不知道什么嫁妆,那都是季秋诬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