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别致瞬间心如死灰,当场自闭。
看到庄别致吃瘪的肖越齐和安老竟然齐齐别过头去:小子活该!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和仪对于阿梨今天分外活跃表示怀疑,但没等她找机会问出口去,眼看外头天亮了。
本来忙活一宿怎么也得捞顿饭吃,但安老到底上了年纪,见他满脸疲态,大家只能各回各家。
阿梨听了肖越齐说打算明天带队冲入月老观老巢,铺子也不回了,和仪也不跟了,直接就和肖越齐回了特部。
和仪对这个反骨仔也是无奈了,只能挥手道别。
领着星及回到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坐在客厅里的杜鹃见到她就松了口气,连忙道:“快快快,一夜没睡吧?吴姨炖的莲子粥,吃点东西上楼睡一觉,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
和仪见她这样忙问:“您不会等了一夜吧?”
杜鹃白她一眼:“你不回来妈妈能放心去睡吗?你爸刚才被我推上去睡觉,真是的,也不知道给妈妈发个微信告诉一声。”
“我没发微信吗?”和仪连忙翻手机,然后一拍脑门:“昨晚太忙了,妈妈我好累。”
“吃点东西快去睡觉!”杜鹃推着她往里走,“真是的,伤还没好呢就给人干活去了。”
杜鹃又见她把顾一鹤也拐了回来,更是满心茫然,和仪解释道:“后来出了点事,他去找我,干脆就留下了。给他找间客房让他去睡吧,星及你告诉顾姨一声啊。”
杜鹃絮絮叨叨地,和仪本来乱七八糟的心绪渐渐都散了,垫了肚子之后上楼奔赴大床补觉。
此时的林家被晨曦照耀着,昨日的阴霾消失不见,杜鹃打了个哈欠也上楼补眠,林毓晴和林毓齐对坐在桌上吃早餐,悄悄相视一笑。
得到阿梨的消息是在晚上,和仪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银铃催命一样地响,把她给叫醒了。
和师的起床气不是一般得大。
她随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过来,看也不看不停跳跃的来电显示人,随手划开,张口就是:“赶着去投胎吗亲亲请问?要不要我送您一程?我这边服务免费送您上黄泉的哦!”
“额……你暂时应该送不了我投胎。”声音意外的熟悉。
和仪拉开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呵呵道:“你知道在职场上什么样的人最不受上司欢迎吗?就是随意打断上司补觉的人。”
阿梨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委屈:“我哪能想到你现在还睡呢。”
“成了吗?”和仪扯了个抱枕过来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口问。
阿梨声音低沉:“没成。让他跑了。”
“您老人家出手都没成,多厉害呀?”和仪略感吃惊,眼睛一亮。
阿梨轻哼一声:“厉害谈不上,逃得倒快!他幕后一定有人!而且……他身上的波动给我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包括那位毛少主身上的,我觉得,我好想丢了什么很要紧的东西。”
和仪这才正经起来:“你过来,咱们细说。”
“……不必了。”阿梨道:“我直接回铺子里了。没什么大事儿,我再仔细想一想,或许是时间太久,有些事情被我忘了。”
和仪听出她状态不对,略感忧心,最后还是做了一回好领导,带着星及赶去了铺子里。
青阳街街头转角处的一家奶茶店他家做的芋圆很不错,软甜香滑有嚼劲,和仪进去买了三倍奶茶,自己那一杯加了双倍的芋圆,一边吸着奶茶一边往铺子走。
“受贿”了的星及无奈地捧着一杯奶茶,看着和仪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摇头轻笑着。
铺子里倒是亮堂堂的,阿梨坐在柜台后发呆,一手靠在柜台上拄着下巴,听到有人进门直接道:“玻璃展柜里的东西请不要随意取动,喜欢请叫工作人员取出细看,非诚勿扰。”
真大牌。
不过我喜欢。
和师一扬下巴,喊:“营业员卖不卖?”
“小女子卖艺不卖身……”阿梨抬眼看过来嘴里还慢腾腾地念着,见是和仪略感惊讶?“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家补觉吗?”
和仪把奶茶递过去,道:“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怎么了?”
阿梨戳开奶茶吸了一大口,香甜的滋味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她的心情,她表情凶狠地吸了几大口奶茶,恶狠狠地嚼着芋圆,好一会才道:“无论是今天那个老道还是那位毛少主身体里的阴气,给我的感觉都很微妙。本来人我都已经制服了,忽然一阵狂风把他卷走,风给我的感觉也很熟悉,甚至让我有隐隐的……臣服欲望?呸!凭他也配!”
看阿梨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可知她此时心情有多差。
然后阿梨又道:“那个庙也有猫腻,拜的不是正常月老。”
“这个我知道啊。”和仪略显茫然,阿梨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我的意思是,月老像被人动了手脚!”
和仪眼睛一亮,满脸都是吃了大瓜的激动,催促道:“此话怎解……快说快说!”
阿梨不大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脸色阴沉地道:“月老像里是一颗血红的珠子,一股子腥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现在成了烫手山芋,也不知道特部能拿到几时。”
和仪全当个热闹听了,虽然说月老观背后的人对玄术界年轻一代伸手让人很不爽,但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有数。
经络气血五脏六腑上的伤没养好暂且不说,就说那近百年修行出的灵力还没炼化完毕,在此之前最好不要妄动灵力,以免牵动经络。
所以昨天她才管星及借了一道灵力。
抿抿唇,和仪叹了口气,嚼着芋圆满脸郁闷。
此事过后,就又是蜀中鹤山的安稳日子。
学校那边的休学办得是一路顺遂,期末的时候和仪回去考了个试,在卷面分满分的情况下一路绿灯没挂了科。
这也算是学校的照顾了,毕竟和仪这一身的伤说来还和学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