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这个程度,联想嫫娘山特产,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好几个年轻的就忍不住拿眼睛去瞟那个香囊,身后使劲系了个丝扣,不换衣服事小,没了命事大啊。
蛊虫,多吓人。
这年头,好不好看都是其次,还是命要紧。
不过近日来的宾客多半是广袖长袍,戴着这小香囊倒也不显得突兀。
兰氏这两年财大气粗,也不怵招待客人,两栋崭新的小白楼看得和仪万分羡慕:被自家师父坑得差点穷尽家底她手头是实在拿出不多少现金了。
溯尘斋最近的流水也不咋地,零了八碎能卖的小东西都在那边摆着,老宅里那些古董法器她敢抛出去一个能召来一屋子的祖宗围着骂她!
虽然万分之一拿出来被发现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但和师并不想当一个败家子。
好在她虽然被师父坑了一把,但她还有有钱的爹妈。
刷着爸爸给的卡,爽歪歪!
顾一鹤是十分知道未婚妻心里想的什么的,到了房间里吧行李放下,他状似随口道:“兰氏这两栋楼的预算最高不会到两百万。”
“怎么说?”和仪睁大了眼睛,顾一鹤淡淡道:“建筑材料上的花用一概都有限,地皮是他们自己的人工……”
“对哦,嫫娘山不缺壮丁。”和仪惊叹:“而且兰幽大学不就是学建筑的吗?”
“所以他们并没有比你有钱。”顾一鹤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亲爱的未婚妻,歇歇吧。”
好吧,和仪承认是她被家里公司投资项目的天价花销给影响到了。
从小对数学就不敏感,当年高考为了成绩被多少特级教师的魂魄围攻半年之久,考完之后就把那些数学理化都抛诸脑后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行走江湖只需要修为,不需要数学。
而且和师也不需要自己算账,她只需要花钱。
“嘿,老肖,考考你,嫫娘山为啥子叫嫫娘山。”收到请贴过来凑热闹的卢津江一身黑色长袍倒是人模人样,笑嘻嘻地一手搭在肖越齐肩膀上,问。
肖越齐斜睨他一眼,高贵冷艳地没出声。
“因为据传母神为人时名讳便是嫫娘。”从远处徐徐走来的兰幽身上对襟交领暗纹长裙亦是玄色,与卢津江那一身仿佛倒有些契合。
一看到她,卢津江眼睛都亮了,精神瞬间振奋,收回搭在肖越齐肩膀上的手,和兰幽打招呼。
兰幽对他的态度倒平常,微微一点头,“有什么招待不周,请见谅。有事叫人,客楼附近有弟子值守。”
卢津江连忙答应。
站在阳台上的和仪搂着未婚夫,低声道:“看到了吗,这就叫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倒是未必。”顾一鹤认认真真地理了理她被风吹起的碎发,随口道。
“此话怎讲?”和仪登时兴奋起来,转头看他。
顾一鹤眼神轻飘飘往楼下一瞥,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道:“兰幽对卢津江未必无意。”
和仪神情一肃,满怀崇拜地看着顾一鹤:这就是冰山与雪山之间的相互感应吗?
正好走到这边楼下的兰幽似有所感地抬头向阳台上看了一眼,和师脸不红气不喘好不心虚地招呼道:“幽姐!上来坐坐啊!”
其实她也没想到兰幽真的会来。
几分钟后,和仪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兰幽清冷自持,兰柳大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卢津江难掩兴奋,肖越齐是被卢津江强拉来的,正坐在那里翻手机。
她是真没想到,随口一句邀请,能把这几个人都招来。
这房间现在算什么?奇葩开会吗?
和师一边往水杯里添水,一边默默在心里吐槽。
兰幽接过茶礼貌地道谢,眼神在和仪腰间的玉白虎上一扫而过,随口道:“这块玉不错。”
“是吧,去年淘到的,据说是我师父留下的。”和仪随手一抚:“我也觉着不错。”
然后就没有什么话题了……
房间里陷入了奇怪的气氛当中,兰幽这个做东道主的到底是忙,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和仪竟然暗暗松了口气。
卢津江等兰幽一走,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往沙发后面一仰,唉声叹气。
肖越齐瞥他一眼,淡淡道:“兰幽不适合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为了她,我可以到嫫娘山来坐压寨相公!”卢津江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死了这条心吧,兰幽野心甚大,你跟不上她的脚步。”毛凝眉从外面走进来,步伐从容不迫,气定神闲:“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人家想要搞事业万人敬仰,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恋爱脑和事业脑的区别。”最近活泼许多的肖越齐默默补刀。
“就你这脑袋瓜子,再给你是个心眼子你也玩不过兰幽。”又是一个庄别致,从外面走进来。
被人说他,他还能听两句,庄别致说他,他可就不服了:“就像你的脑袋瓜子玩过何君欣了一样!”
庄别致……庄别致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理他。